门庇护,玄字堂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你分毫。”
魏珩愣住,王芷若也抬起头,眼里带着惊讶。
“至于他们,”李慕然的目光扫过王磊和镖队众人,“你入了宗门,他们便是你在意的人。只要你安分修行,宗门的脸面,暂时能护他们周全。”
王磊猛地抬头:“前辈此言当真?”
“我李慕然还不至于骗几个凡人。”老者语气平淡,“但话要说在前头,你若不去,三日之内,玄字堂的追杀就会到。到时候,别说护着他们,你自己能不能活,都是未知数。”
魏珩看向王磊渗血的伤口,看向王芷若紧抿的嘴唇,看向镖队里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黑风岭的血战犹在眼前,玄字堂的狠辣他亲身领教过——老者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他想起陈先生临终前说的“江湖之外有天地”,想起刚才那股碾压性的威压,想起自己握着铁剑却护不住身边人的无力。
“我去。”魏珩开口,声音有些哑,却异常坚定,“我随前辈去青云宗。”
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身后这些人能有安稳日子。他得变强,强到足以真正护住他们,强到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哪怕这条路,要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李慕然看着他眼里的决绝,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颔首:“明智之选。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动身。”
魏珩往临河镇冲,后背的伤口像被撕开一样疼,血顺着脊背往下淌,把粗布衣衫浸得黏糊糊的。他咬着牙,每一步都透着踉跄,可心里比伤口更急——那位前辈给的时间眼看就没多少了,有些事再不说,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拐过街角,就看见那扇熟悉的木门,门没关严,露出道细缝。他推开门时,院里的老母鸡惊得扑腾着躲开,屋檐下晒着的草药味混着烟火气扑面而来,让他眼眶莫名一热。
“珩哥?”里屋传来怯生生的声音,随后门帘被掀开,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手里还攥着半根没纳完的鞋底,看见他满身是血的样子,手里的东西“啪”地掉在地上。
魏珩靠在门框上,喘得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她。这院子他来了无数次,她总在灶台边忙碌,或是坐在廊下做针线,见了他就会笑,眼睛弯成月牙,递上一碗热汤或是刚烤好的红薯。他总觉得日子就该这样慢悠悠过下去,却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连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快没了。
她跑过来,想扶他又不敢碰,手在半空抖着,眼圈红得像要滴血:“你……你这是咋了?”
魏珩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血沫子涌上喉咙,又被他强咽下去。他想说“以后别总吃冷饭”,想说“院里的柴够烧到下个月”,想说“要是有人来捣乱,就去镖局找王大叔”,可话堵在喉咙里,只化作一句沙哑的:“我要走了。”
她猛地抬头,眼泪“唰”地掉下来,却死死咬着嘴唇,半晌才挤出一句:“啥时候……回来?”
魏珩看着她攥紧的衣角,那上面还沾着点面粉,是早上蒸馒头时蹭的。他答不上来,只能从怀里摸出个用布包着的东西塞给她——是他前几日在市集上挑的木梳,梳齿打磨得光溜溜的。
“照顾好自己。”他转身就往外走,不敢回头。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混着风里草药的味道,像根针,一下下扎在心上。
时间真的不多了。
冲出巷口,就见王芷若带着几个轻伤的镖师往镖局死命的赶,担架上的人疼得哼出声,血把铺着的粗布浸得发黑。
王芷若看见他满身是血的样子,眼神沉了沉,没问他以后要怎么办,只把手里攥着的伤药往他怀里塞:“师父和正哥刚出镇,镖车走得慢,你要是现在追,或许还能赶上说句话。”
魏珩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惶藏不住——没想到她竟猜出了他这点心思。
“他们走前没说别的,就说让你别学他们死扛。”王芷若的声音低下去,指尖还沾着没擦净的血,“可你也知道,那俩混账父子,这辈子就认‘护镖’两个字。”她顿了顿,往镇外瞥了眼,“去吧,我在这儿照看伤员,你……快去快回。”
魏珩攥紧了怀里的伤药,后背的伤口像被火燎着,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镇外挪。他知道时间不多了,那位前辈的话还在耳边,可王磊和王正拖着残躯赶镖的背影,总在眼前晃——那是他看过无数次的样子,是镖局的根,也是他心里最
第十五章 云深遮故影-->>(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