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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容谏雪:落雪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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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陆鹤声问我:“怎么不高兴?”

    我皱眉:“没有。”

    “得了吧,一不高兴就来我大理寺看寺丞审犯人,容谏雪,没人说过你这个嗜好真的很变态吗?”

    我将与她冷战之事,讲给陆鹤声,隐去了于她声名有碍的部分。

    我问他:“这样,也算是审犯人吗?”

    陆鹤声歪头看我,眼中是意味深长的探究与恶劣。

    他说。

    容谏雪,你完了。

    我不欲再听他胡言乱语,拂袖离去。

    她说她讨厌我。

    沈千帆与沈淮尘明争暗斗,将难民囚禁一事,我更早时候便已知情。

    我也不介意沈千帆设计,向她透露出消息,表明我能救他们。

    那一晚,她来求我,求我救那些难民。

    “裴惊絮,说,说不讨厌我。”

    “不讨厌……容谏雪。”

    我看到了她眼角堆积的泪。

    那一瞬,我终于明白了。

    ——她不能讨厌我。

    她不该讨厌我。

    她应当向我伸手,她应当抓住我的衣袖,她应当将我视作救命稻草,她应当拽着我的衣角——

    对我说,夫兄,阿絮只有您了。

    ……

    ——她是我的。

    --

    容玄舟回来那日,她又哭又笑,激动得手足无措。

    那时,我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她的目光,不该看向旁人的。

    陆鹤声知道这件事后,说着风凉话:“哎呀,人家名正言顺的夫君回来了,你这兄长该如何是好啊?”

    我神色如常:“那就夺回来。”

    我不介意白氏的居心,也不在意容玄舟的心思,我只要她看见我,只能看见我。

    什么少年夫妻,什么青梅竹马。

    签了和离书,便皆不作数。

    她发现枕下那团布料时,慌张得如同受惊的兔。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颤抖又无措地攥起那团布料,眼神颤抖,想要逃离的模样。

    可爱得很。

    她转身撞见了我,却将那东西藏在身后,扯着嘴角如常叫我一声。

    她说,是我的东西。

    强装着镇定,想要粉饰太平。

    怎么能粉饰太平呢?

    她看不到我每晚攥着她的布料,看不到我手臂暴起的青筋,看不到我挣扎又清醒的思绪,看不到我的欢愉与苦痛。

    怎么能粉饰太平呢?

    “裴惊絮,”我笑着垂眸看她,“是我的。”

    我要她看到我的卑劣与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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