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家家户户必备的“战略物资”。
至于屋里的陈设,那就更加简单了。
中间一张用了有些年头的旧木桌,周围墙壁上挂满了镰刀、锄头、草帽等各式农具和生活杂物,虽然简陋,但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刚坐下,刘军就主动开口,打破略显生疏的气氛:
“哎,大爷,您怎么称呼来着?老这么叫您也不太好。”
那大爷搓了搓手,回道:
“哦,同志呀,我姓王,嗯,你们叫我王大伯就成。”
说完,他又指了指旁边正在忙活的女儿:
“啊,这是我闺女,叫……王翠兰。”
刘军点了点头:
“王大伯!”
他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四毛钱,又点出二两全国粮票,递了过去:
“大伯,这是咱哥俩今天晚上的住宿费和饭钱。”
王大伯一看,连忙推辞:
“哎呀,同志!这使不得!使不得!”
这会儿,刘军佯装板起脸,语气却依旧客气:
“大伯!这年头儿谁家都不容易!咱哥俩跑车的,胃口可大着呢!”
“这些钱跟票您该拿着就拿着,不然我们兄弟俩在这儿住的也不踏实!”
“你说我们不来您家借宿,去那种国道边的大车店、旅店,花的钱更多!”
“您就收下吧!”
那王大伯还在犹豫,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翠兰倒是很干脆,一把就替父亲接了过去,爽利地说道:
“爹!人家同志都这么说了,你该收就收!”
“咱们收了这钱,别人同志住的还舒服一些,心里不欠人情。”
说完,她又转头对着何卫国和刘军,黑亮的眼睛看着他们,带着点坦率的笑意:
“你说是吧?两位大哥。”
刘军跟何卫国都连连点头。
确实,给了钱,他们心里确实要舒服很多,谁也不愿意欠着人情。
同时,王翠兰这种爽快、不扭捏的劲儿,也让两人心生好感。
看两人点头,王翠兰也没再多啰嗦,把钱票塞进父亲手里,然后对何卫国他们说道:
“那行!两位大哥,你们稍坐一下,我先给你们弄口吃的。晚点儿我再给你们把炕烧上,保准暖和!”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转身出去了,很快,隔壁简陋的灶房里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生火、切菜的忙碌声音,利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