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流起起伏伏。
手背的刻字开始灼烧。
常欢低头发现“弑神者“三个字正在渗入皮肤,像活物般往骨骼里钻。
剧痛中,她的指甲全部脱落,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紫色晶体。
更可怕的是,心口的昙花印记突然结果,那枚漆黑的种子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蜷缩的微型人形——银发紫瞳,耳后有痣,正在用常乐的口型无声地说:“阿姐“。
夜幕降临的刹那,幽冥剑突然自行舞动,剑尖在地上刻出七个血字:“名可弃,魂不可灭“。
这些字迹刚完成就开始燃烧,火焰是诡异的蓝色。
常欢跪在火圈中央,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细小的金色砂砾,与燕昭消散时的物质一模一样。
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时,溪水突然倒流。
常欢看见水底升起七具棺材,每具棺材上都刻着“常欢“的名字,但第六具棺材的铭牌被人用利器刮花,第七具则空空如也。
幽冥剑发出预警的震颤,剑身上的花纹突然凸起,形成一面微型盾牌。
常欢本能地举剑格挡,恰好接住从黑暗中射来的一支箭——箭杆上缠着常乐的发带,箭镞却是半截白玉簪。
箭身突然软化,变成一条小蛇钻进她的衣袖。
常欢扯开衣领时,发现小蛇已经盘踞在心口的昙花种子上,正用尾巴尖蘸着她的血,在皮肤上写下一行细小的字:“名已弑,神将醒“。
更可怕的是,她手背上的“弑神者“三字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向着“初代“二字演化。
幽冥剑突然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剑鸣。
剑身上的花纹全部亮起,组成一个复杂的封印阵法。常欢的紫瞳映出剑脊上最后显现的画面:燕昭的盾牌背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欢儿“,每个名字都在渗血。
而盾牌中央嵌着的,正是另外半截白玉簪——簪尖上沾着初代的血和常乐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