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纹路。
当最后一笔完成时,她虚化的趋势突然停滞——这三个字成了她新的锚点。
但代价立刻显现:手背的伤口无法愈合,鲜血不断渗出,在指尖凝结成细小的血晶,每个晶体里都映出不同时期的“常欢“。
溪水突然沸腾。
常欢警觉地后退一步,发现水底沉着七块石碑,每块碑上都刻着“弑神者“,却用了不同的字体。
最古老的那块碑文已经模糊不清,最新的一块却还在渗血——那是她的血。
幽冥剑突然脱手飞出,剑尖精准地刺入最新石碑的中心。
石碑裂开的刹那,常欢看到里面封存着一枚白玉簪的碎片,碎片上刻着半行小字:“名可弃,罪难消......“
剑身传来异样的热度。
常欢握住剑柄时,发现原本光滑的剑脊上浮现出细密的花纹——与燕昭那面金色盾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些花纹像活物般蠕动,组成一幅微型星图,其中第七颗星的位置钉着一根金针,针尾系着常乐的发带。
更诡异的是,当她用手指触碰那些花纹时,剑柄眼球突然流下一滴血泪,泪珠落地化作一个小小的燕昭虚影,对她做了个“跟紧“的手势。
黄昏的风突然变得粘稠。
常欢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重影,每个虚影都是不同时期的自己:五岁趴在宁欢膝头学字的,十五岁在祠堂接受赐名的,二十岁大婚那日掀起盖头的......这些虚影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消散,每消失一个,她手背上的“弑神者“三字就变得更加鲜红刺目。
幽冥剑突然引导她看向溪水下游。
那里漂着一盏残破的莲花灯,灯芯是用头发编织的——宁欢的银发和常乐的黑发交织在一起。
灯罩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被水浸得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容器“和“代价“几个词。
常欢的紫瞳突然刺痛,她看见灯芯里藏着半粒黑痣,正随
第七十六章 无名之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