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油 5 元 = 9 元”“给妈买理疗仪:2000 元(发工资就买)”“儿子课本:50 元(下周去书店买)”“房租 800 元(跟老张借)”。那天上午,我看见他在绑扎钢筋时,手指关节疼得握不住扳手,只能用热水泡了泡手,又继续干活,工头催他快点,他却说 “慢点开没事,钢筋得绑牢,不能出安全事故”—— 他总说 “咱们干的是良心活,大楼住着人,一点都不能马虎”。这种 “对家人牵挂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底” 的坚持,曾让我站在快餐店门口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 “农民工” 当成战场,每一次扛水泥都是与生活的较量,每一次加班都是对责任的承担,那些沾着铁锈的工装背后,藏着比钢筋更沉重的 “生存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快餐店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他绑扎钢筋的 “叮叮” 声与儿子的笑声。晨光透过工地的脚手架照进来,在他的旧笔记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生活标注。
二、扳手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腰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靠在工地的钢筋堆旁,手里还攥着那把旧扳手,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凌晨 5 点,妻子发来的紧急消息:“妈昨晚疼得睡不着,县医院说今天就得做理疗,3000 元不能拖,不然病情会加重”;还有工头发来的消息:“今天赶工期,加班到 9 点,钢筋必须绑完 3 层,别耽误进度”。
窗外天还没亮,工地上只有应急灯亮着,冷风吹过,带着水泥灰的味道。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刘强。
摸向腰部,昨天扛水泥的疼痛还在,一按就疼得直咧嘴;左手的搪瓷缸倒在地上,浓茶洒了点在旧笔记本上;工装内袋里,儿子的高考倒计时日历硌着胸口,纸页边缘磨得发亮。工具包抽屉里,压着三份 “生存难题”:工作的 “任务清单”,红色标注 “白天:绑扎 3 层钢筋;中午:扛 10 袋水泥到 10 楼(多赚 500 元);晚上:加班改返工钢筋”;家庭的 “待办清单”,“寄家 5000 元:妈理疗 3000 元 + 儿子补课 1200 元 + 生活费 800 元;给妈买关节炎膏药 50 元”;身体的 “警报信号”,“腰肌劳损加重,避免弯腰超过 1 小时;手指关节变形,别碰冷水”。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剩的 800 元,给母亲买膏药花了 100 元,还剩 700 元 —— 今天扛水泥能赚 500 元,加上日薪 300 元,一共 1500 元,离母亲的理疗费还差 1500 元,只能再跟工友借点,群租房房租也得拖到发工资再交。
早上 5 点半,我准时到工地。刚检查完工具,就发现钢筋扳手坏了,赶紧找老张借了一把,心里却在着急 —— 买新扳手要 50 元,能省就省。6 点,开始绑扎钢筋,弯腰时腰疼得钻心,只能时不时直起身揉一揉,工头路过,皱着眉说 “刘强,今天必须绑完 3 层,别耽误工期,不然扣绩效”,我赶紧点头 “好,我加快速度”,手里的扳手越握越紧,指尖的老茧被磨得发疼,却不敢停下 —— 多绑一根钢筋,就能多赚 10 元,母亲的理疗费就多一分希望。
中午 12 点,其他工友都去食堂吃饭,我却扛着水泥袋往 10 楼跑,没电梯只能爬楼梯,每爬一层都要歇会儿,腰上的膏药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又痒又疼,却还是坚持扛完 10 袋 ——500 元到手,能给母亲买 10 片膏药,心里松了口气。老张递来一瓶矿泉水:“强子,歇会儿再干,别累坏了”,我接过水,猛灌了几口,又继续往工地走 —— 下午还要绑钢筋,不能耽误。
下午 2 点,继续绑扎钢筋,手指关节疼得握不住扳手,只能用热水泡了泡手,又继续干活。傍晚 6 点,终于绑完 3 层钢筋,却被工头告知 “有 5 根钢筋绑得不够牢,得返工,今晚必须改完”,我只能点头 “好”,心里却满是无奈 —— 返工没有额外工资,却要多熬 3 小时,母亲的理疗费还没凑够,儿子的课本也没买。
晚上 9 点,终于改完返工的钢筋,拖着疲惫的身体往群租房走,工地上的灯已经灭了大半,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回到群租房,发现老张给我留了碗热面条,上面卧着个荷包蛋,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又开始算账单:“今天赚
江城穿越之扳手间的担当-->>(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