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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笼舍里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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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笔写着 “三天内不缴清 3000 元就搬离”;宠物医院的 “欠费清单”,5 只猫狗的治疗费用加起来 5200 元,最下面一行写着 “再不缴费停止治疗”;还有捐赠平台的 “退款申请”,捐赠人说 “怀疑资金被挪用”,要求退回 1000 元 —— 那笔钱其实用来给老黄买了进口止痛药,它的关节炎犯了,整夜整夜地疼。

    墙上的照片蒙着层灰,去年救助的流浪狗 “小白” 的遗照挂在中间,它是因为车祸去世的,我抱着它跑了三公里到医院,还是没救回来。遗照旁贴着张黄色便签,是女儿的字迹:“妈,这个月的学费还没交,老师又问了。” 我的工资卡早在三年前就用来租这个仓库了,现在全靠接手工活勉强糊口,女儿的书包还是前年买的,背带已经缝了两次。

    七点刚过,我就提着笼子去拆迁废墟。昨天有人打电话说 “断墙里有小猫叫”,我揣着半块面包就来了。钢筋在墙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爬上断墙时,手臂被钢筋划伤,渗出血珠也顾不上擦 —— 三只刚出生的小猫缩在墙角,眼睛还没睁开,像三团粉嘟嘟的肉球,发出微弱的 “咪咪” 声。猫妈妈的后腿被夹子夹伤,走路一瘸一拐,却还挡在小猫前面,对着我哈气。我脱下外套裹住它们,把仅有的半块面包掰成碎末,泡在温水里喂给猫妈妈,它犹豫了很久,终于低下头小口吃起来,尾巴轻轻扫过我的手腕,像在道谢。

    路过菜市场时,卖肉的王哥往我兜里塞了块边角料,带着新鲜的肉腥味:“苏姐,给毛孩子们补补,看它们瘦的。” 他的围裙上全是油污,却笑得很实在。我想起上个月他还跟我吵架,说 “流浪狗总在肉摊旁边转,影响生意”,现在却每天都偷偷留块肉给毛孩子们。但刚走出菜市场,就遇见李婶,她指着我手里的猫笼骂:“又捡这些小野猫回来?我跟你说,你再往这边带,我就往猫粮里下毒!” 她的声音很大,引得路人都回头看,我抱着猫笼的手紧了紧,把笼子往怀里缩了缩,像在护着易碎的玻璃。

    下午志愿者小林来帮忙,却对着老黄皱起了眉。老黄正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想蹭我的手 —— 它已经 12 岁了,肾衰越来越严重,每天都要喂药。“苏姐,” 小林的声音带着犹豫,“这狗年纪大了,治疗要花不少钱,不如安乐死,把钱用在能救活的猫狗身上。” 我摸着老黄的头,它的毛已经花白,却还在用舌头轻轻舔我的手心。五年前,它从狗肉车上逃出来,腿被打断了,是我抱着它跑了三公里才找到医院,那时它也是这样,用舌头舔我的手,像是在说 “谢谢你”。“小林,”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每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老黄陪了我五年,我不能放弃它。”

    女儿的视频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在给小猫喂奶。奶瓶是用矿泉水瓶改的,奶嘴是剪了口的硅胶管,奶粉是最便宜的袋装款。屏幕里的女儿冻得发红的小手攥着笔:“妈,同学都有新书包,我想要个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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