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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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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释放回厂的奸淫幼女犯……与这些人为伍,初时愤怒,后想想也就是那回事了——在城里人眼中,农村是“十八层地狱”,现在让你们上到“十七层”,还挑剔陪伴的是些啥人呀?

    无奈但不得不融入这种生活,懊恼中常生悔意:招工招工,这招的是个球工!在农村时,毕竟还有着同学、要好的队干部和社员,大小还是个队长,有着按自己意愿安排事情的自主度,而这里除了更累更苦,被高温、粉尘、噪音等折磨外,唯一的“收获”,是有了个学徒工身份和每月十八块五毛的工资;唯一的“享受”,是大脑一上班就“休息”,如同卓别林哑剧里拧螺帽拧到女人屁股后纽扣的那老兄,什么都不想,只是做填料钢叉的“人肉动力”、熔铸流程的“机器人”。

    窘迫的家境,并未因我的回城有甚好转。领头个月学徒工钱时,给祖父买了条稍好点儿的香烟,还被他很是责怪了一阵。仍住在破败小院里,我那间开一扇小小窗户的土屋里。阴湿的地上,常跑出肉红的西瓜虫,老鼠四处打洞,晚间在顶棚上开“全运会”。我看书时,鼠辈们会缘桌腿爬上,或者顺窗框爬下,乍胡须瞪着小眼,似乎想与我研讨点儿什么……如此上班时“出大力流大汗”,回家后与潮虫、老鼠为伍,日子像凝固发馊的凉粉,整个人如同被窗前老槐树隔断光照的那土屋,晦暗阴湿得能拧出水来。

    那阵我不看任何小说。因但凡文学作品,离不开“爱”和“死”两大“永恒的主题”。而对我来说,“爱”只在梦里似乎还闪了那么一闪,在现实中,我自己都觉得是抽了阵儿“羊角疯”;死有“泰山”与“鸿毛”之分,然就此区分,是轻是重,“女神”Y已做出了“样板”……于是,返身再读毛著和马列。那段时间,搞来三本《资本论》,耐下性子,看大胡子前辈将商品、货币、资本、流通等翻来倒去,不厌其烦地横“解”竖“剖”,忽然就感到,他说不定也下过乡、进过如我所在的这类车间,只侥幸没被安贫守拙的燕妮蹬了,红袖添烛,这才能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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