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协助陈墨勘察,提供图纸!” 张启元连忙起身应诺,眼中的不安消散了几分 —— 能被委以重任,让他感受到了被信任的踏实。
    林宇继续说道:“即刻派人勘察荆江大堤,那些被清军破坏的缺口,必须在三个月内修复,否则汛期一来,后果不堪设想;汉水沿岸的古陂,也要尽快疏浚,那些老渠道,当年能灌溉千亩良田,不能让它们荒废;洞庭湖的淤塞水道,组织民夫清理,先疏通主航道,确保商船能通行;还有各地的塘堰沟渠,能修复的全部修复,引水灌田,抵御旱涝!”
    “第三,清查无主荒田,招抚四方流亡!” 林宇的语气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坚定,“凡归附的流民,一律轻徭薄赋!前三年免征赋税,后五年赋税减半!官府还要贷给耕牛、种子、农具 —— 耕牛不够,就用驴、用马代替;农具不足,就让匠坊先赶制一批简易农具!”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设立‘流民安置点’,每个安置点配两名医官,防止疫病传播,给流民提供稀粥,先让他们活下去,才能谈屯田!”
    “第四,鼓励商贸,恢复市集!” 他的目光转向李默等反正官员,“李知县,汉阳的市集曾是湖广有名的商贸中心,就由你负责恢复 —— 让商人们敢来,敢做生意!” 李默连忙点头,眼中的慌乱被兴奋取代。
    林宇继续说道:“减免商税三成,从武昌到荆州,设立五个‘护商驿站’,每个驿站派五十名士兵驻守,保护行旅安全,打击劫道的盗匪;重开武昌、岳州、荆州的商埠,允许南方的丝绸、茶叶、瓷器运进来,也允许湖广的粮食、布匹、木材运出去,取消清军设置的苛捐杂税,让死水复流,让湖广的经济活起来!”
    林宇的目光再次落在陈墨身上,眼神灼灼,带着一种不容有失的严肃,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陈墨的心里:“陈墨!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内,我要湖广新垦之田达到五十万亩,能供应我大军三成粮秣!两年之内,新垦之田要突破百万亩,粮秣供应达到六成!此乃我军立足湖广的根基命脉,若有贪墨渎职、盘剥百姓、延误农时者 —— 无论官职大小,军法从事!”
    “末将定不辱命!” 陈墨重重拱手,声音坚定,眼中再无之前的疲惫,只剩下沉甸甸的责任感 —— 他知道,这不仅是军令,更是湖广百姓的生路。
    “叶梦珠!” 林宇转向叶梦珠,语气中带着对技术人才的信任,如同看到了破敌的希望,“军工乃我军破虏之爪牙,没有精良的武器,再勇的士兵也难敌清军的火炮!你统筹军工事务,在武昌、长沙、常德三地,择地设立三大匠作大营 —— 武昌造火器,长沙造铠甲,常德造船!”
    叶梦珠放下手中的图纸,双手抱拳,动作干脆利落,沾着炭灰的手指在衣袖上擦了擦,却没擦干净,反而留下了一道黑印:“属下遵令!定不负林帅所托!”
    “第一,集中西南匠户精锐为火种!” 林宇说道,语气中带着对技术传承的重视,“把西南根据地那些经验丰富的铁匠、木匠、火器匠都调过来,每个匠作大营至少配五十名核心工匠;再广募湖广本地的巧匠、铁匠、木匠,不管是祖传的手艺,还是半路出家的,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以招募,月银比清军时期提高五成,还管饭 —— 让匠人们有干劲,愿意留下来!”
    “第二,首要任务是修复军械!” 他指着叶梦珠手中的图纸,目光中带着期许,“前线退回来的弓弩、刀矛、铠甲、盾牌,都要尽快修复,优先修复能立刻投入使用的武器 —— 弓弩要检查弓弦,刀矛要重新淬火,铠甲要补好甲片,盾牌要加固木架!务必做到精良充足,能满足两万大军的装备需求!”
    “第三,火器乃制胜关键!” 林宇的语气带着一种对技术突破的期待,身体微微前倾,显得格外重视,“修复现有的鸟铳、火炮,那些炸膛的铳管,能改造的就改造成短铳,不能改造的就熔了重铸;同时集中力量改进‘惊雷铳’—— 简化制造工艺,原来需要十天造一支,现在要压缩到五天;增强耐用性,铳管要加厚,防止炸膛;降低成本,尽量用本地铁矿的铁,减少对西南精铁的依赖!”
    他停顿了片刻,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隐秘的郑重:“另外,你要亲自牵头,秘密研制射程更远、装填速度更快的新式火铳 —— 我看你图纸上画的‘连发火铳’,思路很好,可多试验几种方案,所需物料,优先供应!图纸由你亲自把握,绝不能泄露,核心工匠要签‘死契’,若有泄密者,满门抄斩!”
    叶梦珠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重重点头:“属下明白!定尽快拿出样品!” 军工一直是她的专长,如今有机会大展拳脚,还能不受掣肘地研发新武器,让她充满了干劲。
    “第四,水营乃江防根本!” 林宇补充道,目光转向窗外的长江方向,“没有水师,我们永远只能被清军堵在南岸!即刻派人搜集沿江的船样,不管是商船、渔船,还是清军遗弃的战船,都要测绘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