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拍出来也是温情电影,真要是没人愿意拍,你来找我,我肯定给你找到人。”
等刘一民离开,夏言立即给沪市的李晓林拍了一封电报,让她通过航空寄一本样刊过来。
电报拍完之后,夏言回到办公室,重新看着刘一民写的情况汇报陷入了沉思。
夏言对小日本没什么好观感,但此时又是改革开放走出去的重要时候,打好关系招商引资,发展经济是重中之重。
眉头皱紧又舒缓,过了半个小时,夏言拿起电话:“首长,我有事情汇报。”
四合院里,二老天天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外面遛弯儿,怕找不到路,一般也不走远,就在巷子里面。
有时候想出去买东西了,让喜梅带着他们出去。刘雨和刘林手中的小玩意儿跟变戏法一样,不断地换来换去。
朱霖给他们钱他们不要,两人手里有不少平常寄回去的钱。
朱霖隔一阵子就寄点钱、衣服和营养品,但两人又在大队,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今年暑假刘一民没有出去,所以会时不时地去一趟文研所关心一下戴建业他们。
吴组缃和王瑶几个老教授也会去,主要是指导他们的论文写作。
“吴教授,你讲的《红楼梦》像是吸铁石狠狠地把听众给吸到咱们《青年夜话》栏目了。”刘一民夸奖道。
吴组缃谦虚地说道:“我也是你赶鸭子上架。”之后又叹了口气:“可惜老何不在了,要不然我们两个能上去打一场擂台赛。”
吴组缃口中的老何指的是何其芳,燕大的教授。从建国后燕大开《红楼梦》的课,两个人就一直打擂台,甚至彻夜讨论。
“活得久还是有好处的,我吴组缃靠活得久,成为了大师。要是老何活得久,现在大家都认同老何的观点喽。”
“吴老,你就别谦虚了,当时你们两个就都是大师了。”王瑶说道。
随着时间到了七月中旬,戴建业他们的论文基本上都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只剩下评分了。
之后的综合评分也是一个大工程,刘一民还得在忙活一阵子。
7月15号,《收获》正式发表刘一民的《一个人的朝圣》,封面上写着“从沪市到燕京,一千多公里的心灵之旅,这是一个人的朝圣!”
刘一民有一阵子没出过这种纯粹的文学作品,一下子就引起了读者的关注。
《南侨机工》之类的,更多的是靠感人的历史打动读者。
《收获》刚发表不到半天,曹禹给刘一民打来了电话,跟他讲自己的感悟。
“我这辈子,没多少朋友。老巴是我的好朋友,沪市到燕京,还真应景,我都想走一遭,将肉体和思想都沉下去,再感受一下中国的基层。”曹禹感叹道。
刘一民笑道:“老师可别,您要真走了,师娘该骂我了,说是我撺掇的您。”
“哈哈哈,走一千多公里,这是何等的气魄,这又是何等的友谊。”曹禹连说了三句“震撼”!
“我们相信,这世界上一定有这样的友谊。尤其是到了临别之极,朋友和亲人就成了老人闭眼之前的挂念。另外,随着时间的消逝,朋友不断凋零,还活着的朋友就更显得弥足珍贵。”刘一民说道。
“是啊,在时间面前,我们都太渺小了,没人能挡住时间。老舍、雁冰等等,说走就走了。如今我在燕京能说得着话的老朋友,老沈算是一个。老巴哥哥远在沪市,说个话容易,但见面也得几个月见一次。”
第二天,文艺报发表评论《一个人的朝圣:这是何等伟大的友谊》。
还有其余的报纸,都分别配发了评论。沪市的报纸刊登了巴金写的评论《走一千公里,回首大半人生,发现生命的真谛》。
除了巴金写的评论,沪市和南方系的文学报纸发表评论都非常积极,比燕京的更积极。
在一众文学评论里,刘一民发现了朱父写的文章。
朱霖看到后也有点不可思议,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我知道了,刘老师,肯定是我爸靠提前看稿的特权写的,刚发表,评论投稿少,可不就选到他了。”
“你这是有点小看咱爸了?”刘一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