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说道:“人家花了钱,得让人看到成果是吧。要不然,谁还愿意继续花钱。捐钱捐的多的,用树枝做点礼物送过去。对方一感动,钱不就又来了?”
“是这道理,是这道理!”刘文世仔细一想,刘一民说的还真对。
刘一民参观了一下现代化的机械和改造后的工人房屋,这钱确实没白花。
黄祖默一直插不上话,等看完林场,才找到机会说话:“一民同志,汪厂,咱们拍摄的地点在十公里外的一个地方,咱们过去吧。”
“行,刘厂,我们就不在林场待了。”刘一民跟刘文世握手再见。
刘文世遗憾地说道:“你为我们林场做这么大贡献,我们工人还想晚上给你庆祝一下。”
“下次吧,刘厂。”
到了剧组驻地,刘一民见到了焦晃。汪阳打量着身穿白色衬衣的焦晃,下意识地说道:“这也不像植树工人啊,倒像个来视察的领导。”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刘一民说道。
汪阳嘴巴“啧”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黄祖默让焦晃带着黄狗走一圈,刘一民和汪阳在旁边观看。
夕阳西下,黄沙之上,一名身材高大且慈祥的老人背着工具,后面跟着一条摇尾巴的黄狗。
汪阳凑到摄像机跟前,镜头里苍茫的黄沙脊线上只有这一人一狗,狗和人相处轻松自在、和谐温馨,
“有点意思。”汪阳情不自禁地说道。
傍晚吃完饭,黄祖默要连夜拍摄星空下人和狗相处的一幕,焦晃将狗搂在怀里,给狗讲述着种树任务,甚至单独给狗分配了一棵。
刘一民在旁边指导了一下拍摄,让黄祖默在拍整体景色的同时,不要忘了拍微表情。
“这个狗最好拍到一个人性化的表情或者眼神。”刘一民说道。
“好。”
汪阳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着刘一民和黄祖默忙碌的背影,觉得更有意思了,甚至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到收工之后,刘一民说道:“构图要有东方美术的元素,但是重心不能放在构图上,重要是剧情,要兼顾美和情节。”
“明白,我一个镜头要琢磨很多次,剧组的同志们都积极地献言建策,老焦的演技也好。”黄祖默说道。
焦晃在一旁逗着老八,听到黄祖默夸自己:“黄导,演电影,我的这碗水还浅着呢!”
“不要谦虚,焦晃同志,我看你演的很不错,眼神和表情都很到位,你这碗水啊比永定河的水都深!”刘一民夸奖道。
汪阳看着焦晃甚至生出了招揽之意:“没想到沪市话剧团还有这样有特色的好演员。有的演员是演角色,有的演员生下来就是角色。”
在屋子里聊了一会儿,刘一民仔细看了黄祖默的拍摄进度。
11点,黄祖默带汪阳和刘一民去休息,还专门送来了两床被子:“昼夜温差大,加上海拔高,用得上。”
周末,刘一民和汪阳就跟在剧组后面看他们拍摄,黄祖默准备了许久,每个场景都已经提前有了规划,拍摄起来有条不紊。
主要还是以黄祖默自己拍摄为主,刘一民和汪阳并不总是出言干预。
白天看他们拍了一天,刘一民更满意焦晃了。种树的时候身上沾满了黄沙,但在镜头里魅力不减反增。
“这老焦年轻的时候,比唐国强更像奶油小生。”汪阳评价道。
临走之时,刘一民握着焦晃和黄祖默的手说道:“老黄,老焦,这剧组交给你们了,我放心。好好拍,但也不要急,要是经费不够,给我发电。”
“一民,经费不可能不够,我们算了一下,估计用不了四十万,甚至二十万都用不了。”黄祖默说道。
刘一民还是叮嘱了一句:“不要怕浪费钱。”
看着刘一民两人走上火车,黄祖默和焦晃两人相视一笑。黄祖默心里更激动,他看到《霍元甲》在全世界爆火的消息后,心里面隐隐感觉到,刘一民讲能让他成为世界闻名遐迩的大导演的话可能并不是乱说的。
回去的路上,汪阳不停地跟刘一民探讨着温情电影,经过这一番考察,他觉得这电影大有可为。
“一民,你要是再有相关的本子,交给我们北影厂拍呗,你说咋拍就咋拍。实在不行,不用我们的导演,就用你喜欢的这个黄祖默。”汪阳说道。
“汪厂,我不是喜欢谁,我是觉得他能拍出来,其他人拍不出来。其他人还是喜欢拍苦情戏。”
汪阳笑着说道:“是啊,不过要想改变大家的思维观念,就等《忠犬八公》在全世界来一次卖座,不说多,一次就能纠正大家的既有观念。”
等回到燕京,新闻界再次刊登一则惊人消息,原子弹真正的制造者出来了,是从来没有听过的一个名字——邓稼先。
《人民报》以两弹元勋为题进行报道,评价“名字鲜为人知,成绩世界瞩目。”
于此同时,《人民文艺》6月份增刊出现在了书店,封面上印着三个大字《邓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