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搞得比人还娇气。”喜梅笑着说道。
刘一民说道:“这公寓哪儿都好,就是少了个地下室储物间。你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不累吧?”
“不累,不过看不到杨姨,两人刚开始不太适应。”
两个小家伙都大一点了,刘林不怎么爱坐坐婆了,喜欢在垫子上爬来爬去,有时候还试图扶着沙发学走路。
刘雨平静地撕着童话书,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刘一民“嗯”了一声回到书房,将《血战台儿庄》的纪实装到信封里,准备给寄出去了。
下一本他准备写功德林里面的纪实,讲功德林的分别有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
电影叫《决战之后》,电视剧为《特赦1959》。电影为90年代拍摄,电视剧则是2019年。
两部同样都是讲功德林,视角有所不同,《决战之后》主要是以这群战犯的视角讲述这段历史,改编自一部纪实文学《将军岂止在战场》,作者之所以是这群战犯视角,因为他的舅舅是邱行湘,掌握了第一手资料。
《特赦1959》虽然突出了这群GMD的转变,更多的则是在管教的视角,突出我D是如何去管教和感化这群人,通过对他们的教育,使得他们成为了社会的新人。
《将军岂止在战场》出版较早,刘一民自然不能写,那就只能写《特赦1959》。
不过关于《特赦1959》里面的内容可以丰富一点,加入“功德林三大战役”。
《特赦1959》讲述了,新中国成立后,各地战犯管理所的人被集中到功德林看押,这群人如惊弓之鸟,认为必死无疑,之后经过多次试探,发现并没有枪决他们的意图,慢慢有人开始配合管教对他们进行教育,其中以王耀武、杜聿明、宋希濂等人最为积极。
战犯管理所所长王英光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让他们认识到我D的政策,从而使得一部分人完成改造,终于在1959年成功获释。
黄维在后来采访时还感动地说:“金所长是工农红军,却愿意把青春浪费在我们这些没有意义的人身上,我非常地动容。”
85年黄维参观功德林战犯管理所,还深情地在管理所监舍住了一晚。
想到这里,刘一民给相关部门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们什么时候会派这些人回去参观,自己能不能一起同行。
对方起初还否认了,当听到刘一民的名字时,对方立马说道:“刘一民同志,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得联系一下上级领导。”
“我明白,这是我家电话,有消息您联系我。”
对方满口答应,但直到过年对方也没有给刘一民打过电话。
刘一民忙着过年,也没有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除夕夜里,喜梅已经回家过年,刘一民和朱霖做完饭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外面小孩子放的鞭炮声吓得他们两个时不时要嗷一嗓子。
朱霖拍着刘雨的屁股说道:“咱妈平时可真够累的,比我有耐心。”
“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睡着?”刘一民也是一脸无奈。
“不会是想守夜吧?”
“别胡说。”刘一民生怕真熬一晚上。
好在12点左右,外面没了小孩子玩耍声,两个小家伙终于睡着了。
凌晨五点左右,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又把两人给吓哭了。
朱霖给两个小家伙戴上厚实的帽子,捂着耳朵,让刘一民下去放鞭炮。
公寓楼里,大家都在楼下放,一时间烟雾缭绕,全是炸药的味道。
好在初三,喜梅就回来了,憔悴的刘一民给喜梅包了一个红包。
“刘教授这太多了。”
“没事,你嫂子让给的,拿着吧,一个人照顾俩辛苦你了。”
刘一民给喜梅包了两百块钱,算是多发了一个月工资。
过年家里每天都来不少人,每天搞得两人特别累。
大年初六,来的人少了,但另一则喜讯穿越太平洋来到了中国。
《巴黎评论》告诉刘一民获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美国国家图书奖是美国文学最高荣誉,和普利策奖的级别一样,都同样只颁发给美国公民。
但其中也有例外,那就是翻译奖可以授予外国人在美发表的文学作品。
刘一民获得的正是美国国家图书奖翻译奖,中国作协通过相关渠道同时知道了刘一民获得了此奖,张广年亲自打电话庆祝《宠儿》获奖。
没一会儿,文化部和作协来了一堆人,家里的瓜子都不够吃了。
“一民,我代表作协向你获奖表示祝贺!”张广年激动地说道。
夏言说道:“我代表部里向你表示祝贺。”
“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赶紧坐,别搞得那么官方。”曹禹笑着说。
作协办公楼内,大家都在想着如何庆祝刘一民获奖,办公室电话再次响起,工作人员接到后猛地提高了一声音量:“什么?又有新奖了?不是刚获得美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