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被人瞎分析吗?”
“瞎分析?我好久没跟人吵了,正好手痒。”刘一民淡淡一笑。
刘振云点头道:“也对,也有可能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别人就替你办了。现在文学界有一大批人,对你非常敬佩。我去晋省的文化部门,专职的作家都在向你学习嘞,甚至他们对你以往的作品进行了总结,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总结小组”
“这样说,搞得好像文学界有个刘家帮似的。”刘一民不由得笑道。
“哈哈哈,我可没这样说。”
刘振云讲了讲他的故事思路,中午吃完饭,刘一民带着他来到了《人民文艺》,一方面自己交稿,另一方面让崔道逸听一听,毕竟他是专门的编辑。
到了《人民文艺》,编辑纷纷冲刘一民打招呼。刘一民不仅是作者,还是编委会的委员。
崔道逸看到刘一民,露出了饕餮般的笑声,冲着刘一民上下打量,仿佛在看着一盘珍馐美味。
刘一民先将刘振云推了过来,让刘振云给崔道逸讲一讲自己的故事思路。
刘振云讲完之后,崔道逸看向王濛的办公室,笑着说道:“这跟王濛同志的《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可以写出来,写完之后直接找我或者寄信都行,但具体写好能不能发表,还得看你的故事性和文笔。”
刘振云冲着崔道逸说着感谢,崔道逸不在意地说道:“不用客气,咱们都是师兄弟。你在《农民日报》工作,也知道编辑工作的难处。”
聊完之后,崔道逸搓了搓双手,朝着刘一民伸出了双手,刘一民笑着将稿子递给了崔道逸。
“一民,听说你搞了个中华文化保护与发展研究所,当上了副所长,不错啊,你这实际级别跑的可够快的。”崔道逸寒暄道。
刘一民说道:“我们这研究所重研究,并不重行政,是系里的二级研究所,什么行政级别的,不重要。”
“你们这可不是二级所,实际上是部里管理。”崔道逸感叹了一声。
学校里的级别不简单的按照政府里的行政级别划分;除了所谓的行政级别还有条线,不同级别的教授享受到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
崔道逸说完后专心看起了稿子,刘一民和刘振云坐在旁边,跟《人民文艺》的编辑熟络的聊着天,被编辑许一调侃刘一民这是深入基层,关怀群众。
众人聊天的时候,王濛从外面走了回来,看到刘一民后开心地问他最近又写出什么好作品了。
崔道逸冲着他挥了挥稿子,两人立马凑到一起研究去了。
刘振云觉得自己在这儿呆的时间太长了,跟刘一民说了一声提前走了。
崔道逸和王濛看完之后,两人一言未发,过了一会儿,王濛才无奈地说道:“一民,你这是把人给骂了一遍啊。”
王濛一时有点头大,带着刘一民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崔道逸说道:“批判的东西有点多啊,将所有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洪大帅,艺术家,观众。光这个名角代表的人,我都能给你列出好几个。”
刘一民翘起二郎腿说道:“咱们要不能发的话,我找其他杂志!”
“别,没说不能发。有些乱象抖搂抖搂也好,不过我得争取点支持。一民,你给我两天时间,我拿着稿子四处拜访一下。如果能拜访成功,还来得及发到六月刊。”
王濛说完没有再说废话,即可起身朝着作协而去。他先找到的人就是作协的张广年。
崔道逸看到急匆匆离开的王濛说道:“我感觉最后能发表。”
“咱们《人民文艺》发表不了,不还有《收获》嘛!”刘一民说道。
崔道逸拉着刘一民去吃饭,路上调侃刘一民,自己什么时候在《人民文艺》干的不开心了,让他帮自己调到研究所工作。
到了饭馆,崔道逸举起茶杯跟刘一民碰了一下,讲起自己当时看到《驴得水》的感想。
“但是就一个感觉荒诞、可笑,再读则是另外一种深意。当时我就觉得这篇得发表,也顾不上所谓的三审三校,就去找了老张。老张看完后,直接拍板刊登。
几年了,这种荒诞的感觉又有了,荒诞、可笑又多了幽默。但我们读来,还多了一种悲哀。”
崔道逸对作品的理解很深,也理解有时候深处漩涡的无奈,毕竟他就是从漩涡中走出来的,被人调侃成“流水的主编,铁打的崔道逸”。
主编走马灯似的换,他不动如山。
“我在这个班主身上看到了我自己,以前都说我崔道逸一定是谄媚了,要不然怎么做到不动如山。实际上,我崔道逸心思都在内容上而已。”
刘一民笑道:“还把师兄你给整伤感了!”
“往事一幕幕啊!”崔道逸笑着说道。
两个人在馆子里坐到九点多才离开,崔道逸不仅讲过往,最后又讲了刘一民在《戏台》发表之后,需要面对的一些情况,防止讨论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