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
“啊?”傅长安惊讶地抬头,有点懵。
刚才还骂他蠢,怎么转眼又同意去了?
苏氏没理会他的蠢相,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张请柬,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的弧度:“孟家想唱戏,本夫人就陪他们唱一出大的!正好,本夫人也想看看,孟玉蝉那个小贱人,还有她那短命鬼夫君,回了她那破落户的娘家,还能不能像在阆华苑那般硬气!”
顿了顿,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剐过傅长安的脸:“至于你,给我把皮绷紧了!到了孟府,多看,多听,少说话!更不许再被人当枪使,再敢丢侯府的脸,我打断你的腿!”
傅长安被亲娘那眼神看得浑身发冷,连连点头:“是,儿子记住了!一定听娘的!”
苏氏疲惫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滚下去!看见你就心烦!”
傅长安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黎嬷嬷看着苏氏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夫人,那孟家那边……”
苏氏端起桌上凉透的茶,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她放下茶盏,眼神幽深难测。
“去,备一份厚礼。”她冷冷地吩咐,“贺寿嘛,礼数总要周全。三日后,本夫人亲自去会会他们!”
“是。”黎嬷嬷应下,心里却明白,这“厚礼”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夫人这是憋着火,要去孟府找场子了。
只是不知,那孟府的寿宴,最后会变成谁的鸿门宴?
……
阆华苑里,暮色渐浓。
孟玉蝉坐在窗边,手里依旧捏着那张请柬。
夕阳的余晖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思绪。
翠莺轻手轻脚地进来点灯,烛火跳跃,照亮了她沉静的侧脸。
“小姐,晚膳备好了。”翠莺小声提醒。
孟玉蝉“嗯”了一声,没有动。
她看着窗外彻底沉入黑暗的天色,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孟府,父亲,曹氏,孟清欢……还有苏氏和傅长安。
这平静水面下的暗流,终于要汹涌而出了吗?
她缓缓将请柬合上。不管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得闯。
为了逍遥姐姐的苦心,为了傅九阙那句“替你讨回来”的承诺,更为了她自己。
她必须去!
……
京城的天,说变就变。
前几日还只是茶余饭后的窃窃私语,转眼间,关于长庆侯府世子傅长安的种种不堪,就像长了翅膀的毒蝇,嗡嗡嗡地飞满了大街小巷。
“嘿,听说了吗?长庆侯府那位世子爷,啧啧,可真够瞧的!”
“能没听说吗?满京城都传遍了!说长庆侯老糊涂,放着珍珠不要,非把鱼目当宝贝供着!那傅长安,就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草包里的草包!”
“可不是嘛!人家二公子傅九阙,那才叫真本事!听说为了护着自己夫人和她那位姓虞的好友,亲自去向紫竹公子告假,那叫一个重情重义!这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哪像他那个大哥……”
“呸!别提那个傅长安!霸占兄弟的才名这么多年,脸皮比城墙还厚!自己屁本事没有,后院倒塞满了美妾,听说还没娶正妻呢,通房丫头都数不过来!
整日里不是泡在青楼楚馆,就是变着法儿欺负他那个庶出的弟弟!真真是下作胚子!”
“哎,你们说,紫竹公子那话……‘才学不足论,唯德不堪’,是不是就指着傅长安的鼻子骂呢?礼部那边都贴新告示了,我看啊,悬!”
流言越传越凶,越传越细。
傅长安往日那些被侯府权势压下去的腌臜事,一件件被翻出来,晾在阳光下曝晒。
而傅九阙为保护妻子孟玉蝉及其好友虞逍遥,不惜耽误自身前程也要向紫竹公子告假的细节,更是被描绘得绘声绘色。
两相对比,傅长安的形象,彻底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反复鞭挞。
紫竹公子那句“唯德不堪”的评价,成了街头巷尾引用最多的判词。
一遍又一遍,将傅长安死死按在泥地里。
就在这沸反盈天的当口,礼部衙门那面巨大的告示墙
第068章 除名-->>(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