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收到的田租日益减少,我亦感触颇深,如今已是迫在眉睫的时候了,再不恢复旧制,国将不国。”
褚淡之很想说一句这大晋早就已经国将不国了,但终究没有胆量喊出来。
“谢主簿,我此来,并非为了褚姓的一家之私,此事关系到了全天下士族的利益,陈郡谢氏难道就能置身事外。”
可惜,褚淡之看错了谢瞻。
原时空中的谢瞻宁肯病死,也不愿看到谢晦为宗族带来灾祸,他如今得了刘义真的信任,自然也不会因为多缴一点田租,而站到刘义真的对立面。
谢瞻苦口婆心道:“令君恢复旧制,这是利国利民的善政,旁人不了解令君的苦心,褚侍中身为外戚,更应该体谅才是。”
“谢主簿当真不顾宗族利益?”
“无非是多缴纳些田租,何侍中不必危言耸听。”谢瞻正色道。
褚淡之见说服不了谢瞻,悻悻而返。
谢瞻注视着褚淡之离去,暗自冷笑:“人生在世,贵在知足,但总有些人利令智昏,贪得无厌。”
当然,谢瞻也清楚褚淡之只敢在暗中串联,希望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能够挑头。
真让褚淡之带头反对,他既没有那个名望,也没有那份胆量。
果不其然,在谢瞻这里碰了壁,褚淡之又去见王恢。
但王华、王昙首已经先他一步,与王恢议论起了度田收租制。
二人原是刘义隆徐州刺史府的幕僚,宋国建立后,徐州刺史府被撤销,但他们还是奉刘裕之命,追随刘义隆来到了建康。
刘义隆的徐州刺史府班底其实都还在,他随时可以出镇一州。
王恢的官署内,王昙首正色道:“族长,令君决意恢复旧制,心志坚定,吾等为宗族计,还请始兴公切莫受奸人挑唆,与令君为敌。”
当初王昙首的父亲死后,他只取书籍,不问产业,本身就不是一个重财的人。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士人都像褚淡之那样对恢复旧制反应激烈,否则当年士族抗税,也不会只欠下五十余万斛的谷物。
王华附和道:“不错,你与刘家是姻亲,年纪轻轻就高居四品游击将军,切莫辜负这份信任,自毁前程。”
王恢心中暗笑,他正愁族议时,自己势单力孤,想不到王华、王昙首就先来劝说自己了。
“二位叔父所言有理,族议之时,我当与他们分析利弊,压下族内的反对之声。”王恢毫不犹豫。
王华是王导第六子王荟的孙儿,王昙首是王导第三子王洽的孙儿。
二人是王导的曾孙,王恢则是王导的玄孙,差了一辈,所以称为叔父。
王华、王昙首见王恢轻易被自己劝服,都是大喜,连忙表态:“我等愿助族长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就有下吏通传,说是褚淡之在外边求见。
“快请。”
待褚淡之进门,王恢、王华、王昙首起身相迎。
四人相互见礼后,当褚淡之提及度田收租制,见他颇有怨言,王恢打断道:“褚侍中的来意,下官已经明了。”
说着,王恢指向王华、王昙首,道:“实不相瞒,今日二位叔父登门,也是为了此事。”
褚淡之好奇道:“不知始兴公意下如何?”
王恢直言:“琅琊王氏不愿因此与令君交恶。”
褚淡之大感失望,王恢不是谢瞻,他的表态,几乎可以代表琅琊王氏的态度。
如果王家不出头,谢家也肯定会袖手旁观。
尽管凭借淝水之战带来的巨大名望,陈郡谢氏得以迅速崛起,与琅琊王氏并列,可辉煌过后,谢家很快就走上了下坡路。
一方面是谢安爱惜羽毛,他急流勇退,主动跑去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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