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子之位,难道不应该愧疚吗?”
刘义真都气笑了:“抢夺?我且问你,我在关中,以自身为饵,诱使赫连璝渡河时,兄长你在何处?赫连勃勃举大军南下,我北渡迎敌时,兄长又在做些什么?”
在刘义真的逼问下,刘义符涨红了脸,无法回答。
刘义真见他这副模样,轻蔑道:“你有何功劳于父亲!落得今日下场,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敢来质问我!哼!”
说罢,刘义真袖袍一甩,不再理会刘义符,扬长而去。
留下刘义符注视着他的背影,紧握双拳,咬牙切齿。
当然,刘义符连个有能力的党羽都没有,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句实在话,刘裕都已经允许刘义真弃用刘义符,让他当个富贵闲王,从此,刘义真眼里压根就没有刘义符这号人物,也犯不着与他较劲。
二人的冲突就发生在荷香院外,很快就有亲卫告知丁旿,丁旿不敢隐瞒,将此事禀报给了刘裕。
刘裕没有恼怒刘义真对兄长不敬。
这对兄弟已经因为世子的归属反目成仇,又怎么可能兄友弟恭。
但刘裕也不愿让外人看到他们兄弟冲突,徒惹笑话,既然缓和不了矛盾,就只能将其中一人禁足。
那个人肯定不会是刘义真。
“遣人告诫车兵,让他闭门自省,好生读书,无令不得出庭院一步。”
“下吏遵命。”
丁旿欲走,刘裕又问:“车士现在何处?”
“听说是往彭城公(刘义隆)的院落去了。”
刘裕闻言,想到刘义真请求自己对待其余诸子,都视同刘义隆,再由他去抚慰。
如今跑去刘义隆的院落,自然是要叙兄弟情话,刘裕止住了让丁旿把刘义真叫回来的念头,转而吩咐道:“传唤征虏(王镇恶)、龙骧(沈田子)二位将军前来见我。”
“诺!”丁旿朗声答道。
刘义隆的庭院很冷清,少有人来往。
他虽为徐州刺史,刘裕北伐时,刘义隆还能往刺史府转一转,但刘裕回了彭城后,那些刺史府的幕僚们,即使有事也是向刘裕请示,刘义隆就只能闭门读书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少在刘裕跟前露面,免得父亲看了他觉得心烦。
刘裕对刘义隆的态度自然也影响了许多人。
包括府里的管事、奴仆,也包括他的兄弟们。
当然,刘义隆从未与刘义符、刘义真起过冲突,他对二人没有威胁,又是一个谨慎的性子,两个哥哥也不可能找他的麻烦。
但他们对于刘义隆,多少还是有些冷淡的。
所以,当刘义真出现在刘义隆的庭院外,让奴婢进门通禀后,刘义隆自己都觉得惊诧,赶忙出门相迎。
“阿兄怎地来了?”
刘义隆只比刘义真小了数月,兄弟俩站一起,刘义真也只是比他高了一点点。
对此,刘义真已经很满足了,史书记载,刘义隆成年后,身高七尺五寸,按当时的尺度,足有181.5公分,这在古代绝对算属于高个了。
“三郎难道不欢迎我?”刘义真反问道。
“阿兄莫要说笑,自从听说了阿兄的作为后,弟日夜都在盼着阿兄回来,与我当面细说。”
刘义真习惯性地上手,牵住刘义隆,笑道:“走,去你屋里说。”
刘义隆很惊讶,感觉二哥变了很多,至少他记忆里的二哥待人不是如此的亲和。
他不知道二哥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有这么大的变化,但他喜欢现在这个二哥。
自从三岁时,母亲胡道安被赐死后,刘义隆很少感受过亲情的温暖。
所以,当刘义真主动牵起他手的时候,刘义隆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弟全凭阿兄吩咐。”
兄弟二人携手进门,这一幕,也看呆了刘义隆院子里的奴仆、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