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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的卧房内,兄弟二人同坐一榻。
听刘义真说起刘裕寡妇渡大捷前的情况时,刘义隆惊讶道:“当时形势果真如此艰难?”
刘义真点头道:“父亲班师以后,关中人情离散,不知有多少人暗通夏虏,觊觎我的项上人头。”
刘义隆不禁咋舌道:“若与阿兄易地而处,弟只怕早已命丧夏虏之手。”
刘义真闻言,再次握住了刘义隆的手,认真道:“有我在,不会使三郎身陷险境。”
“阿兄.”刘义隆为之动容。
他再怎么聪慧,也只是一个习惯了被忽视与冷落的十二岁少年,在刘义真笼络人心的手段下,已经有了沦陷的迹象。
刘义真又与刘义隆继续说起了关中的事情。
他说得绘声绘色,刘义隆也听得津津有味,看向二哥时,眼睛里都在闪着光。
刘义真很重视这位三弟,刘义隆虽然军事不行,但治理国家确实没得说,开创元嘉之治,有六朝盛世第一的美誉。
所谓六朝,即东吴、东晋、刘宋、南齐、南梁、南陈。
尽管历史上有不少宗室造反、篡权的案例,但宗室之中也有很多贤臣,刘义真不打算因噎废食。
事实上,如果不是刘义隆的身体太差,他与刘义康之间本应成就一段佳话。
于刘义真而言,刘义隆的情况与刘义符不同,他要做的是成为刘义隆生命里那缕温暖的阳光。
当然,该有的防备并不会少。
刘义隆那么信任刘义康,最后兄弟俩的感情不还是翻了车。
就在刘义真满足刘义隆的好奇心,与他说着关中诸事的时候,王镇恶、沈田子也来到了豫章公府拜谒刘裕。
“末将拜见主公!”二人异口同声道。
别看他们已经视刘义真为主,这并不影响他们对刘裕的忠心。
或者说,正是因为对刘裕的忠诚,所以才会轻易被刘义真收服。
“无需多礼。”刘裕右手微抬,待二人起身,刘裕又对他们在关中的功劳大肆夸赞。
当领导的,不可以始终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偶尔也得放下身段,主动维系与下属的关系。
哪怕是刘裕,也不能免俗。
王镇恶、沈田子辅佐刘义真平定关中,功勋卓著,也值得刘裕这么做。
沈田子自然是高兴不已,而王镇恶明显更为激动。
毕竟刘裕在离开长安前,对待二人的态度并不相同,沈田子是被刘裕视作了心腹,至于王镇恶,则是典型的既用且防。
王镇恶知道刘裕为何重新开始亲近自己,不是他立了多大的功劳,而是他跟对了人。
刘义真视王镇恶为心腹,王镇恶在关中时,也是尽心竭力地辅佐刘义真。
考虑到刘义真的年龄与能力,刘裕已经不会再对王镇恶起杀心了。
三人叙过旧情,刘裕突然道:“不久朝廷将有恩旨,为我进爵宋公,许建宋国,我欲改立车士为世子,王卿、沈卿以为如何?”
“主公英明,桂阳公恢廓大度,颇似汉高;才明勇略,又类光武!末将以为,主公诸子之中,唯有桂阳公可继大业!”沈田子率先表态。
王镇恶赶忙附和,但他这人脑袋灵活,嘴皮子利索,否则当年也不会在江陵城头,能够借着一张伶牙俐齿,打消刘裕的怒火。
“启禀主公,末将原以为,当世英雄,无人能出主公之右,直至辅佐桂阳公留守长安,方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裕玩味地看着王镇恶:“你是说,我不如车士?”
王镇恶笑道:“莫说是主公了,桂阳公十二岁平定关中,立下如此大功,古今又有几人能及,末将敢断言,二十年后,桂阳公的功业必在主公之上。”
刘裕闻言大笑。
他已经年近六旬,自知时候不多了,王镇恶扬言刘义真二十年后,功绩在他之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时候的刘义真已经统一天下了。
这让刘裕如何不高兴。
“若以十二岁论,我确实不如车士。”刘裕坦然承认。
别说十二岁了,刘裕二十多岁时,还因跟人赌钱输得倾家荡产。
沈田子瞥了王镇恶一眼,心道:阿谀谄媚之辈。
当然,他也不会蠢到现在接上一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将来桂阳公一定不如主公。
那不是在拍刘裕的马屁,那是找死。
刘裕不是李渊,他的基业是自己打下来的,所以不会在晚年时,忌惮一个能力出众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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