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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称雄女真的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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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其羽翼未丰,把他努尔哈赤碾成齑粉!这般首鼠两端,打一下又缩回来,是嫌江山坐得太稳么?!这是在养虎!是在给子孙掘墓!”他粗重地喘息着,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目光扫过殿中群臣,“如此行事,焉能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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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幕并未因朱元璋的震怒而停滞。万历二十九年,画面中的努尔哈赤站在赫图阿拉初具规模的城垣上,俯瞰着他日益膨胀的疆土和部众。庞大的部落联盟如同一盘散沙,需要一根强韧的绳索来捆扎。就在这一年,他悍然推行“牛录制”——以三百丁壮为一“牛录”,设牛录额真统领,战时为兵,平时为民。原本松散的部落结构,被强行锻造成一块块棱角分明的军事基石。

    “妙!”李善长忍不住再次击节,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精光,“化民为兵,兵民一体!此乃立国之本!周之井田,秦之军功爵,汉之良家子……精髓皆在于此!此獠虽起于蛮荒,胸中竟有吞吐天下之格局!”

    朱棣站在父亲身侧,面色凝重如铁,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天幕上那些被编入牛录的女真丁壮。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麾下燕山铁骑的影子,但努尔哈赤这套法子,更原始,更野蛮,也更纯粹地将整个部族变成了一架恐怖的战争机器。“父王,”朱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以此法统兵,令行禁止,如臂使指。若假以时日,让其聚起十万之众,辽东……危矣!”

    万历三十一年正月,努尔哈赤离开了费阿拉,迁居五里外的赫图阿拉新城。这座依山傍水的城池,规模更大,防御更强,野心昭然若揭。

    天幕上的战争齿轮并未停止转动。万历三十五年,东海女真斐优城主策穆特黑不堪乌拉部盘剥,举部来投努尔哈赤。努尔哈赤长子褚英、次子代善率精兵接应。画面切换至朝鲜境内风雪弥漫的乌碣岩,建州精兵与乌拉部堵截大军轰然相撞!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代善身先士卒,狂吼着将一名乌拉将领劈成两半!褚英坐镇中军,令旗挥动,甲士如潮水般分割、吞噬着敌人。乌拉兵溃不成军,伏尸遍野。

    “好一个褚英!好一个代善!”徐达目光灼灼,罕见地流露出激赏,“勇猛如虎,调度有方!此役以逸待劳,半渡而击,深得兵法精髓!努尔哈赤有子如此,其势更难遏矣!”

    蓝玉盯着画面上褚英那张年轻却冷酷嗜血的脸,眉头紧锁:“此子戾气太重,恐非善类。不过……打仗,要的就是这股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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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碣岩的鲜血尚未干涸,天幕已染上新的血色。万历三十五年九月,因辉发部酋长拜音达里背弃建州,重新倒向叶赫,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如雷霆般碾过辉发部。喊杀声、哀嚎声震天动地。画面中,拜音达里被数名建州甲士死死按在冰冷的土地上,努尔哈赤面无表情,手中长刀寒光一闪,人头滚落!辉发部,亡。

    万历三十六年三月,建州大将阿敏再破乌拉重镇宜罕山城,兵锋直指乌拉腹心。布占泰胆寒了。九月,他亲自来到赫图阿拉,匍匐在努尔哈赤脚下,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涕泪横流地乞求宽恕。努尔哈赤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竟再次将一个女儿(穆库什)嫁给了这个反复无常的败军之将。

    “绥靖!又是绥靖!”朱棣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指着天幕上布占泰那张谄媚的脸,怒不可遏,“刚打完就嫁女?这哪是联姻,分明是悬在乌拉头上的一把刀!努尔哈赤这是在等,等一个名正言顺彻底吞并乌拉的借口!我大明……我大明边臣难道都是瞎子吗?!”

    他的怒吼在殿中回荡,却无人能答。天幕无情地推进。万历三十八、三十九两年,努尔哈赤麾下大将扈尔汉、额亦都如同两股黑色飓风,席卷东海女真腹地。滹野路、那木都鲁、绥芬、尼马察……一个个陌生的地名在天幕地图上被血色覆盖。人畜再次以万计被掳掠,建州的战争机器贪婪地吞噬着东海女真无尽的资源和人口,势力如瘟疫般蔓延,直至那波涛汹涌的苦兀(库页)海滨。

    万历四十年九月,努尔哈赤等待的“名正言顺”终于来了。布占泰背弃盟约,虐待建州嫁过去的公主(包括穆库什),还向叶赫求援。努尔哈赤亲率倾国之兵,如同天罚降临乌拉。战火焚城,乌拉境内六座重要城池在冲天的火光和浓烟中化为瓦砾。布占泰再次跪地求饶,摇尾乞怜。努尔哈赤“仁慈”地又一次“宽恕”了他,班师回朝。

    “钝刀子割肉……”朱元璋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他在消磨!消磨乌拉的斗志,消磨乌拉的人心!此獠……深谙‘将欲取之,必姑与之’的阴狠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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