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是你想要问的?
这是我说的,因为马上我就要带你回京面见圣上,我不希望因为你倔如驴一样的性格,让陛下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表弟,你可真是个忠臣啊,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否则这天下宝座,未必不能属于我。”
纵然是李显穆,也觉得有些头疼,这朱高煦颇有些油盐不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听不进外人之言。
“回京吧。”
最终李显穆不再和汉王多费口舌,下令大军回返京城,他并没有看到,汉王朱高煦眼中闪过迷茫之色。
……
“陛下,这便是臣后来和汉庶人的交谈,臣还是那个意思,就算是想要杀他,也最好不要过于明显的动手,当然,臣还是建议别杀他,否则看起来不好看。”
当初开战前,李显穆和朱瞻基要了一道圣旨,以杀汉王允诺公侯之位,但那不过是一场戏,是为了彰显威风,威慑四方。
当然,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真杀了,算汉王倒霉。
如今既然活捉,那便要尽量留下性命,否则杀叔叔的名声传出去,对朱瞻基绝不算是好事。
朱瞻基听完后沉吟了下,而后点点头,“朕本来也没想杀他,一个阶下囚,杀了他,岂不是脏了朕的手。”
李显穆闻言却并没有放松之色。
朱高煦这个人的性格有问题,他真怕汉王自己作死,所以在临回京前,才会先劝告汉王一番。
如今只希望汉王把他的话都听进去了。
……
诏狱。
朱瞻基与朱高煦对面而立,由于永乐年间不见血的夺嫡之争,这对叔侄间的关系,自然说不上好,如今面对身为阶下囚的朱高煦,朱瞻基自然要奚落一下。
却不料,朱瞻基话音未落,朱高煦便昂然振声道:“你不过是好命罢了,孤随太宗皇帝奉天靖难,据有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就连你的父亲,也不过是抢夺了我的功劳,又侥幸得到了李祺的看重,才登上了太子之位!
若不是李显穆两次三番保住了你父亲,你以为你家能高坐皇位吗?
如同藤蔓般缠绕到大树上,竟然还有脸来这里讥讽孤不如你站的高,难道不是这世上最可笑之事吗?”
朱瞻基闻言脸色猛然一变,朱高煦望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正要再说,便听到好大侄沉声道:“昨日老师便说,朕来看你,你很可能会离间我君臣二人,朕还不信,没想到今日果然如此,你的虎狼之心,豺狗之心,当真是恶毒啊。”
“你若是……”
“够了!”朱瞻基愤然,又重重吐出一口气,“若你是独立生长的树,朕便是遮天蔽日的巨木,若你说朕是藤蔓,那你便是地上的杂草。
是藤蔓依靠着大树,还是立根在地昂然向上,朕心中自然有一把秤,不劳王叔在这里忧国忧民。
一个庶人。
一个造反的孽障!
凤阳永不见天日的高墙,便是你最终的归宿!”
说完,朱瞻基转身便走,朱高煦直挺挺的站在诏狱之中,狂笑着,嘶吼着,好似精神都不太正常。
走出诏狱,暖暖的光落在身上,朱瞻基一时立住了脚,方才在诏狱中,当听到朱高煦的离间之语时,他非常想要杀了朱高煦,因为他感受到了朱高煦的恨意,为了这股恨意,朱高煦甚至明知事不可为,依旧要如此做。
只是朱高煦不明白,在朱瞻基的心中,他和李显穆君臣间的良好关系,是维系大明社稷稳定最重要的规则之一。
李显穆是朱瞻基执政拼图中,最重要且不可或缺的一块,为了李显穆能承担重任,他甚至接连几次为李显穆加权柄,甚至用皇后外戚、贵妃外戚给李显穆当踏脚石。
这么重要的执政伙伴,怎么可能是朱高煦寥寥两句话,就能够离间的。
能够离间二人的,唯有利益诉求变得不同。
……
“能够让我和陛下走向歧路的,唯有政见不同、利益不同。”李显穆带着感慨,对一众本派系核心官员说道:
第18章 离间-->>(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