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模具,王齐志皱了一下眉头:第二层足两米深,挖出来的黑瓷片和废陶器近千件,就没见到一件有印花的,那这几套模具有什么用?
王齐志琢磨了一下:“起先,这儿烧的应该是白瓷,所以废灰坑最底部是废白瓷。但后面改烧黑瓷,原有的匣体和支具用不了,就只能全扔了?”
“大致就是这样!”林思成点点头,“估计是技术不过关,烧出的白瓷质量太差,最后就放弃了,然后改烧黑瓷和陶器!”
孙嘉木若有所思:“最下层多为崩釉瓷和黄瓷,这是烧白瓷的时候,没掌握好温度?”
林思成又点头:“对!”
王齐志和孙嘉木恍然大悟:白瓷过火(温度过高)就会崩釉,更或是裂口。如果温度不够,釉层则会变黄,更或是烧成蒙烟瓷,
勘探时钎出的土层,也能证实这一点。
但怪的是,最底部的废瓷不到一米深,撑死了也就几百件。哪怕只靠梯田上的那一座窑炉,顶多也就三四窑的出产量。
那问题又来了:不可能新窑建好后,只烧三四窑就弃烧白瓷改烧黑瓷,其它不说,光是这近两米深的装烧匣具,这得多大的成本?
“所以我推测,这儿只是试烧了一下。烧了几炉质量太差,索性改弦易辙。由此,附近应该还有更早期的窑炉,不然这些专烧白瓷的装烧工具没办法解释。”
王齐志眼睛一亮:“卵白玉?”
林思成想了想,摇了摇头:“即便是,估计也是质量相对要差一点的那一种,至少要比水总工的那只碗差一些,比永济收到的那只碗差的更多。
因为技术不可能说断代就断代,即便褪化,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白瓷肯定烧过,但想以此复原卵白玉的工艺,估计不大可能。
再看第二层出土的黑瓷和砂器,技术明显很成熟,由此推测,附近的窑炉主要烧的还是黑瓷和砂器。更说不好,还烧陶器。”
孙嘉木想了起来:王齐志提到过,他们在永济收到过金代的瓷枕,用的就是河津的陶土。
想来林思成说的陶器,指的就是这个。
所以说来说去,附近即便有窑,至多也就是金代的窑?
“会不会有卵白玉?”
“难!”林思成摇摇头:“看钎探土层最底层的瓷渣,连唐代玉壁底白瓷的质量都达不到!”
这不就等于,越烧越回去了?
但不奇怪:考古界和陶瓷界公认的,因为战乱的原因,北方金代时期的的烧瓷技术比北宋倒退了好大一截。
正暗暗感慨,林思成的对讲机响了一声:“林老师,在梯田西南一公里半左右的台地下发现了灰坑,已探明废瓷坑三座。上层均为废灰和黑瓷,中层为陶器和少量的青白瓷,底层正在探……”
“好,我马上过去!”
林思成挂了电话,朝远处招了招手,“呜”的一声,皮卡车开了过来。
后排拆了放的是工具,没办法坐人,孙嘉木和王齐志连忙奔向大切。
刚坐进车里,孙嘉木一脸奇怪:“林思成说附近肯定还有窑,这个我信,但田杰怎么找这么快?”
满打满算,前后不过三天。
如果在梯田跟前还说的过去,但离着一公里多,中间又是路又是田,还有居民点,田杰是怎么找过去的?
“林思成给田杰画图了,大致就是根据梯田上的一号窑炉和灰坑,推测古河道流向图,然后再根据周片的瓷土矿,圈定同时期古窑址可能存在的分布点!”
王齐志理所当然,“就像他说的,只要找到古河道,窑址就跟透明的一样!”
孙嘉木愣了一下,半截话窝在了嗓子里。
没错,林思成是这么说过,但没想到,做起来真就这么轻松?
不过一公里多,几分钟就到,两辆车顺着河沟的土路到了台地下。
河沟很宽,大概二十多米,居中的位置,三台钎探机“轰隆隆”的响。
旁边摆着几道胳膊粗的钎管,露着已钻出的土层。
大概六米深,分层一目了然:三米深的沙质黄土,基本来自山洪冲涮下来的台地黄土。之下是一米左
第253章 先找了再说-->>(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