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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风流不减琴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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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

    陈斯远哪里不知邢夫人别有心思?当下笑道:“既是给舅舅相看,我看不若得空回了邢家老宅一并计较?”

    邢夫人一琢磨也是,便笑道:“便是如此,待定了日子,我打发人去告诉一声儿。”

    陈斯远笑着应下,这才与迎春一并上了马车,施施然往发祥坊回转。

    马车辘辘而行,车内夫妇身形摇晃。陈斯远不过微醺,二姑娘多吃了几盏,这会子面色酡红,瞧着好似将要醉过去一般。

    略略颠簸,迎春螓首沾在陈斯远肩头,下一刻,二姑娘顺势便靠在陈斯远肩膀上。

    陈斯远低声笑问:“醉了?”

    迎春摇了摇头,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前所未有的体面,还有探春、湘云眼中若有若无的艳羡,这一切都让迎春如饮甘霖、似梦幻真!

    柔荑下意识地箍了陈斯远的胳膊,握之健壮有力,迎春不禁愈发迷醉,便道:“就是有些乏了。是了,方才席间更衣,我那奶嬷嬷又寻了过来。”

    迎春的奶嬷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因是成婚后干脆就没带到陈家。

    陈斯远道:“怎地?那老货又要倚老卖老?这种事儿二姐姐不好推拒,只管推了我来做白脸儿。”

    迎春道:“妾身也没那般不济事,她是为着我那奶兄,想要在陈家为其寻个差事。”

    陈斯远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还是算了吧。”

    迎春‘嗯’了一声儿,道:“我自是推脱了的。”

    那奶嬷嬷大失所望,很是絮叨了一番,奈何随行的红玉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嬉笑怒骂揭了那奶嬷嬷的面皮,老脸泛红只得掩面退下。

    顿了顿,又说道:“今儿个听三妹妹说,好似往通州的铁轨就要修好了。”

    陈斯远笑道:“据闻拉货与拉客的马车是分开的,回头儿铁轨开通,我带二姐姐往通州去瞧瞧热闹去。”

    “嗯。”二姑娘希冀着应下。忽而便觉抚着自个儿背脊的大手一路下滑,旋即又揉又掐的,直撩拨得二姑娘秋水盈盈、媚眼乱飞。

    也亏得如今是在车中,不然说不得夫妇两个便要成就好事儿。

    待回返家宅,陈斯远扯了二姑娘直奔卧房,二姑娘此时酒醒几分,霎时记起昨夜的狼藉,唬得求高连连,只一个劲儿催着陈斯远去寻红玉、晴雯。

    陈斯远故作不快,迎春又百般乖顺,半哄半劝的,这才撵着陈斯远往前头而去。

    此时正值孟夏,陈斯远哪里耐烦去二房里厮混?旁人且不说,红玉、苗儿、条儿几个可是久疏浇灌,这几日连红玉看向自个儿每每都带着幽怨之色,陈斯远自是要好生抚慰一番。

    因是待入夜,这厮便叫了三个直奔后头听月楼而去。

    夜里自是香汗泛清,流溢於衾。红玉、苗儿、条儿几个,无不美透春心。或四肢摊挫,乌巽停枕;或香肌零落,玉蕊凋零。

    内中风情,不一一细表。

    至四更时分,陈斯远拾掇齐整,又往正房而来。轻手轻脚进了房,任凭迷迷糊糊满脸幽怨的绣橘伺候着宽了衣,陈斯远悄然摸向床榻。

    眼见迎春业已酣睡,这贼厮心生戏谑,禁不住百般抚弄,直待二姑娘复醒,嗔怪了好几嘴,方才乐滋滋罢手。

    谁知翌日早起,陈斯远到底不曾放过迎春,可谓醒来仍鼓涛冲波。

    可怜二姑娘昏酥几回。一时四肢不定,口如冰冷,如饮琼浆玉液,身心如在浮云。

    事后陈斯远略略温存,眼见二姑娘的确不中用了,这才起身自行往花园中习练桩功。

    他如何行事且不提,却说绣橘听了一早墙角,眼见自家姑娘不起,便只好守在房中。不知过了多久,心下忽而惊奇,姑娘迟迟不起也就罢了,怎地这会子还不见红玉、苗儿、条儿几个来?

    至辰时过半,才见红玉、苗儿、条儿满面倦色而来,旋即睡饱了的二姑娘到底起了身。

    绣橘未经人事儿,不知内中蹊跷,迎春则与红玉等略略对视,主仆几个竟都心有戚戚焉。

    待用过早饭,二姑娘到底忍不住,私底下寻了红玉问道:“他……素日里都是这般?身子骨能扛得住吗?”

    红玉咬咬牙,到底说道:“太太不知,老爷早两年便天赋异禀。那会子夜里我与香菱两个还能勉强应对,谁知到得去岁,便是饶上的五儿也不过是旗鼓相当。”

    二姑娘顿时目瞪口呆,一时蹙眉苦了脸儿。这夫君不中用自是让人发愁,可太过中用……也同样让人发愁了。

    旁的不说,单是过门这几日,前后折腾三回,二姑娘便觉自个儿要散了架子了,哪里还禁得住陈斯远折腾?

    想到此节,二姑娘迎春倒是有些理解陈斯远为何沾花惹草了。那床笫间的本钱太足,可不就要多寻几个好姿容的伺候着?

    与红玉嘀嘀咕咕半晌,待红玉退下,迎春蹙眉长叹,拿定心思,一则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高挂免战牌;二则,说不得要早些请了邢岫烟入府了。

    方才拿定心思,转而那红玉便去而复返,入内说道:“奶奶,外头有个朱大娘,说是有一桩好营生要说与奶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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