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记载,当地“春来草色一万里”,能满足大规模牧群的食草需求。冬季还有稳定积雪但不掩埋牧草(即契丹人所说的“牛马大熟”之年),既避免了“黑灾”(无雪导致牧草枯死),又防止了“白灾”(大雪覆盖草场),马匹越冬存活率远高于其他草原区域。而土拉河及其支流形成密集水网,又不仅为马匹提供充足饮水,还滋养了沿河的沼泽湿地,形成天然的牧马缓冲区,减少了疫病传播风险。
另外,契丹人视马匹为立国之本,建立了一套严密的牧马管理制度,可敦城是该体系在西北的核心节点。
——辽朝设“总典群牧使司”及“诸路群牧使司”,可敦城更是配备了专职牧马官员,负责马匹的繁育、训练与清点。据《辽史·道宗纪》记载,辽道宗时期仅全国官营牧马就达百万匹,可敦城作为战略牧场,占比超过五分之一。
还有,辽廷对可敦城的定位是“帝国最后的战略预备队”,通过制度强制保障了战马存量。辽圣宗时期规定“不论国家到了什么地步,可敦城的两万骑兵都不许南下”,这支常备军配套的战马始终保持满编状态,且实行“一兵多马”制度(骑兵通常配备两到三匹战马轮换使用),仅军属战马就达四到六万匹。
而辽末金灭辽之战主要发生在东部与南部,可敦城因地处漠北,远离主战场,且有沙漠屏障阻隔金军,官营牧场未遭战火破坏。
再有,游牧民族“习俗便乘马,生男薄负锄”,男女皆善骑射,连后妃也“长于射御,军旅田猎,未尝不从”。
这种社会氛围下,可敦城周边的部族不仅为官府牧马,还会向辽廷进贡马匹,形成官私互补的牧马格局。
可敦城还是辽朝统治漠北的中枢,控制着阻卜、乌古等多个部族。
这些部族以游牧为生,马匹是其核心财富,辽廷通过“纳贡”“互市”等方式,将部族马匹纳入战略储备,进一步扩充了可敦城的战马规模。
所以,可敦城凭借天然牧场与官营牧马体系,长期储备数十万匹战马,这些战马不仅是西北驻军的生命线,更是契丹骑兵部队的后备资源库,使其成为战乱时的救命稻草。
除战马外,可敦城周边草原盛产牛羊,为驻军及漠北统治提供充足的肉食、皮毛等物资,同时通过部族纳贡、互市,汇聚各类游牧经济产物,成为契丹在漠北的物资集散中心,支撑长期驻军与统治成本。
虽说大宋现在已经开启了工业革命,但不可否认,现阶段的火车和汽车还远远无法征服广袤的世界,甚至无法穿过广袤的草原,战马依旧是这个时代无法被替代的移动生命线。
大宋的铁轨尚在铺设,从江南水乡到西北边疆,数千公里的疆域内,能承载火车的铁路不足三千里,绝大多数州县仍依赖古驿道连通,而战马,正是驿道上最可靠的动力核心。
驿站的驿卒们依旧骑着快马,将朝廷的政令、地方的奏报、商队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递。
即便是江南纺织厂生产的棉布,要运往西北边境的军镇,进入西域贸易,也需先通过漕运抵达长安,再由骡马商队转运,而商队中领头的向导马、驮运货物的役马,仍是运输链条的关键。
还有,蒸汽轮船虽能航行于大江大河,却无法深入内陆的草原与山地,那些尚未被铁轨触及的区域,战马的速度与耐力,仍是衡量交通效率的核心标准。
对于大宋的军队而言,战马的战略价值更是工业机器短期内无法替代的。
新组建的炮兵部队虽配备了蒸汽动力的火炮牵引车,但在崎岖的山地与泥泞的荒原上,牵引车时常陷入困境,最终仍需依靠战马拖拽火炮前行。
骑兵部队依旧是战场机动的主力,即便士兵们配备了较为先进的火器,却仍需战马将他们快速投送到战场侧翼,实现迂回包抄。
这么说吧,工业革命初期的大宋,虽已点亮了科技的火种,却仍需依靠战马来搭建起连接疆域、保障国
第三百八十三章 萧塔不烟小宝贝儿-->>(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