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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程昱此前已呈上十余封奏疏,但奏疏必经尚书台之手,许多隐秘便难以在奏疏上明言。
    程昱此前所报,多是针对鲜卑政治、军事体制的详尽剖析,以及扶持檀石槐长孙魁头上位鲜卑大人的建议。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这一年多来,程昱不仅完成了离间鲜卑的既定任务,更是摸透了鲜卑的权力架构和内部机密,仅是如此,就已经让朝中诸多重臣对其刮目相看。
    刘辩低着头,低着头翻阅着程昱先前的奏报,微微摇头叹道:“这檀石槐,也算得上一代天骄了。不想身死之后,偌大的鲜卑部落竟崩塌得如此之快。”
    刘辩的眼中掠过一抹黯淡。
    这并非是对檀石槐或鲜卑的同情,而是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和忧虑。
    同为君王,刘辩不禁联想到,倘若有一日自己身死,这偌大的大汉帝国,是否也会如此这般土崩瓦解?
    无论是大一统势力还是割据势力,似乎都有个一成不变的定律。
    越是胸怀雄心壮志的君王,“相权”愈弱,“皇权”愈发集中。
    而一旦继承国家的新君是个庸才,接手了这样一套集大权于己身的政治体制,必然会带着国家走向极端。
    强者愈强,弱者则亡。
    譬如某位大明战神,在四代帝王不断集权的政治体制下,他想做些什么都无人能够阻拦,哪怕再不合理,一个国家的衰亡也由此而始。
    但他的父祖却又是与他截然相反的正面极端例子。
    而若是“相权”庞大到足以制约“皇权”之时,庸主甚至是昏君,反倒是能坐稳天下,乃至国家一度中兴,竟还落了个“中兴之主”的名号。
    是吧,某位三十年不上朝、国家官员空缺七成的神宗。
    “皇权”集中的国家,固然能整合全国力量,高效地达成军事和政治目的,但抗风险能力太弱,国家的兴衰都都取决于国家这辆战车的驭手的个人能力。
    “皇权”与“相权”相互制约的国家,虽然内部矛盾重重使得行政效率低下,但抗风险能力却极强,即便驭手本人能力不足,还会有其他大臣作为副手来辅助驾驶。
    因此,刘辩近来倒是也有些犹豫,是否不该将大汉的政治制度改革得如此集权?
    空气仿佛因为刘辩的沉默而变得凝重,程昱自然无法窥知天子内心这番关于集权与制衡的深远思虑,眼见天子神色黯然,只道是感慨于鲜卑近乎“二世而亡”的结局,抚着下颌的长髯,沉声道:“论军事,檀石槐或可算作草原上的一代霸主,但为政之道,不如匈奴远矣。”
    匈奴是在冒顿单于这一代迈向兴盛,以“二十四长”制度治理匈奴的广袤疆域。
    作为亲手弑父之人,冒顿自然是不信什么感情与忠诚,故而也不会将过大的权力集中在旁人身上,哪怕这个人是他血脉至亲的儿子、兄弟和共同奋斗多年
第三百六十一章:微操达人-->>(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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