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向五城兵马司、京营,还有南京兵部求援。
    万一事不可为,扬州守不住,阁老可迁往镇江暂避叛军的锋芒!”
    侯怀昌急忙劝说道。
    用兵打仗他不会,但他知道借鉴经验。
    上一次扬州保卫战中,五城兵马司就是独自主持,把本土官员、士绅全部剔除在外。
    有助力不用,明显是觉得这些人靠不住。
    既然存在风险,那就必须进行规避。
    不然被人内外勾结给卖了,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
    “撤往镇江之事,就不必提了。
    本官不是那帮外戚,连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
    寸功未立,朝廷养着他们这么多年,居然还不知感恩。
    连从贼这等令祖宗蒙羞之事,也能够干出来,简直是愧对先人。
    传令下去,堵死所有城门,本官要与扬州共存亡。
    以本钦差的名义,对外发布公告。
    凡从扬州逃走的士绅、学子、商贾、官员,一律按从贼处理。
    敢为其奔走翻案者,皆为反贼余孽。
    将这份公文和求援文书一起送出去,老夫就是要告诉天下人,从贼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徐文岳的命令,让众人胆寒。
    自家阁老实在是太狠了,不光自己要与城共存亡,还断绝了其他人跑路的机会。
    倘若真要是战死扬州,他这位殉国的阁老,必将受到朝廷的褒奖。
    最后的绝笔公文,也将成为天下绝唱,受朝野推崇。
    作为被公文束缚的倒霉蛋,若是敢跑出扬州城,那就是千古绝唱的反面教材。
    不被诛杀九族,最少也是满门抄斩。
    短暂的失神过后,众人瞬间明白了过来。
    断绝后路的做法,看似非常危险,实则却是死中求活的最佳方式。
    显赫的身份地位,带来的不光是位高权重,还有需要承担的相应责任。
    扬州城丢了,其他人可以跑,徐文岳没法跑。
    撤往镇江,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结束。
    积攒了大半辈子的好名声,直接毁于一旦。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强行拉人下水,冒死进行最后一搏。
    成功了,他清流领袖的名头越发响亮。
    失败殉国,也有一帮人陪葬,还能捞取一个身后名。
    最受伤害的是扬州士绅,被强行绑上了战车,只能带着一家老小的性命跟着上赌桌。
    ……
    次日,清晨。
    天刚露出一丝亮光,五城兵马司的营地就响起了擂鼓声。
    整装待发的士兵,迈着稳健的步伐,不断向敌营压去。
    近乎同一时间,义军营地也跟着吹响了号角。
    不过不是进攻的号角,而是跑路的号角。
    一前一后的出兵,两支军队的距离不足十里地。
    偏偏就是这十里地,成为了最后的阻碍。
    “解散军阵,给我追击!”
    赵亚威恼怒的下令道。
    军功都到了嘴边,居然还能够跑了,着实上是令人上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