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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暴君太子,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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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破土而出,唯一的办法,便是用皇权的犁铧,强行在旧土上开出一条新路。

    新政的铁犁在旧土上强行剖开的沟壑,终究还是在一场天灾面前显露出了致命的脆弱。

    贞观二十一年七月,黄河在河南道滑州段骤然决堤。

    浑浊的洪水如脱缰野马,冲垮了新修的河堤,漫过万亩良田,直逼州城。

    黄河大水在河南道撕开的口子,很快被长安城的暗流注入了新的内容。

    那些被新政削了权柄的五姓七望、关陇勋贵,乃至前朝旧臣,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从蛰伏中浮出水面,将天灾酿成了攻击新政的利刃。

    最先发难的是博陵崔氏。

    崔氏族长上奏:“臣查得滑州河堤溃决,皆因新政推行后,州工部强令改用‘新法式’筑堤,弃用古法糯米灰浆,改用石灰沙土,说是‘节省工费’。如今洪水一冲便垮,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是新政瞎折腾害了百姓!”

    荥阳郑氏上奏:“臣闻滑州州吏部长为赶新政‘工程进度考绩’,强征民夫日夜筑堤,民夫累死数十人,剩下的人敢怒不敢言,筑堤时偷工减料,这都是新政的‘考绩律’逼出来的!若依旧制,由刺史统筹,怎会出此纰漏?”

    朝堂上炸开了锅。

    关陇勋贵里的老臣们跟着摇头叹息,说新政“改得太急,连祖宗传下来的治水法子都扔了。

    老御史们则翻出隋末黄河泛滥的旧事,暗指“乱改制度者,必遭天谴”。

    这些本是改革中需要调整的细节,此刻却被无限放大,成了“新政祸国”的铁证。

    更阴狠的是洛阳李氏。

    在流民中散布流言:“太子为了推新政,把治河的钱都拿去养新官了!你们看,州府粮仓里有粮,却被‘新政章程’锁着,太子宁愿看着百姓饿死,也不肯破规矩,这哪是治国,这是要逼反天下!”

    流言像洪水一样在流民中蔓延。

    那些刚从洪水里逃出来的百姓,饿着肚子听着这些话,再看着州部官吏拿着“救灾流程表”来回扯皮。

    怨气自然都撒到了新政头上。有人举着泥巴块砸州衙的牌子,喊着“还我旧官!还我活路!”,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长安城里的暗流也在加速涌动。

    各地消息涌入东宫。

    “五姓七望在河北道召集了家兵,说是‘防备流民作乱’,实则……恐有异动。”

    房玄龄则捧着各地送来的“灾情奏报”,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民怨沸腾”“请暂停新政”,连一些推行新政的官员,也在奏报里隐晦地提“望殿下暂息雷霆,以安民心”。

    太极宫内。

    李世民面色阴沉,眉头紧锁望着窗外的雨,叹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子用刀子逼着船改道,如今船要翻了,再不改弦更张,怕是要连人带船沉进黄河里。”

    东宫里。

    李承乾神色冷峻。

    他知道,这些势力根本不在乎洪水,不在乎流民死活,他们只想借这场天灾,把新政彻底掀翻。

    黄河决堤不过是个引子,他们要的是让天下人相信:新政就是灾祸的根源,只有废掉新政,恢复旧制,才能平息天怒人怨。

    李承乾看着案上的“救灾章程”,上面的每一条都写着“按制执行”“分级负责”,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执行制度的是人,当大多数人想要推诿拖延,再好的制度不能落地,那都是空谈。

    李承乾很清楚,他不能退。

    没有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一旦退了这一步,那些蛰伏的势力就会像洪水一样扑上来,将他苦心经营的新政撕得粉碎。

    好在,辽东十万兵马,早已经抵达长安。

    “文忠。”

    “臣在。”

    李承乾的声音中带着冰冷的杀意:“传孤太子教令。”

    “命侯君集为河南道行军大总管,皇长孙李象为副总管,领步骑三万,即刻开赴河南道。”

    “传令,凡囤积粮草、阻碍放粮者,斩!”

    “凡散布流言、煽动民变者,斩!”

    “凡治河不力、推诿塞责者,斩!”

    三道“斩”令,如三道惊雷,劈开了河南道的混乱。

    侯君集带着三万铁甲骑兵抵达滑州时,黄河的洪水尚未退去,州城外的流民已聚集到数万人,眼看就要冲垮城门。

    侯君集没有喊话,只是按太子教令,在城外筑起三座高台。

    第一座高台上,绑着的是那个坚持“按章程审核灾情”延误了一日的州吏部长。

    侯君集亲自挥刀,人头落地的瞬间,流民的喧哗声戛然而止。

    第二座高台上,绑着的是散布“太子囤粮害民”流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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