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都办妥了。”
    “这里有一封信,是太……”
    他本想说“太孙殿下”,临到嘴边又赶忙改口。
    “是老爷的孙儿,托奴婢送给老爷的。”
    老朱冷哼了一声,道:“算那个逆孙还有点心,知道给咱写信。”
    他接过来,打开一看。
    “皇爷爷,孙儿错了,孙儿不该不听您的话,擅自率军前往倭国。”
    “让皇爷爷为孙儿忧心忡忡,都是孙儿的不孝,孙儿罪该万死!”
    “皇爷爷,您就别生孙儿的气了。”
    “皇爷爷,孙儿向您保证,再也不自己率军出征了。”
    “皇爷爷,孙儿以后就坐在金陵城里,好好治理大明江山,打仗的事,都交给前线的将领们去做。”
    “请皇爷爷放心,孙儿一定会以江山为重,不再轻涉险地。”
    “皇爷爷,孙儿将对您不敬的倭国大将军足利义满给抓回来了,让您能出口恶气,希望皇爷爷能喜欢这份礼物。”
    “皇爷爷,孙儿几个月都没有见到您了,可想您了。”
    “孙儿想早日见到您,当面向您请罪。”
    ……
    老朱将信看完,又从头看了一遍。
    半晌才将信放下,久久不语。
    “老爷!”吉垣在旁边劝道:“既然少主人也知错认错了,咱们不如就此回去吧。”
    老朱横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咱是跟他斗气吗?咱像是那种人吗?”
    难道不是吗?
    吉垣在心里暗暗想笑,但表面上可不敢流露半分。
    老朱语重心长地道:“咱这次出来,是有事要办。”
    “咱要去苏州,看看那边老百姓的情况。”
    吉垣吃了一惊,道:“此事万万不可啊!从金陵到苏州,足有四百余里,老爷的身体,如何受得了这般舟车劳顿之苦呢?”
    老朱却不以为然:“怕什么?这不是修了水泥路吗?马车走在水泥路上,可是一点都不颠。”
    “咱这马车,制造局还给加了那啥弹簧减震来着,挺好的!咱坐着很舒服。”
    “哪有什么舟车劳顿?”
    “大不了,咱们走慢一点,每天走六十里,到了驿站就歇息。”
    吉垣不解道:“老爷为何一定要去苏州呢?”
    “一来嘛,咱不想见那个逆孙。”老朱的气还是未消,道:“若是呆在金陵城附近,恐怕就忍不住不见。”
    “那可不行,咱得让那个逆孙长长教训,不能轻易见他。”
    “这其二嘛,听说现在税务司搞得各地怨声载道,咱也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看看逆孙又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这其三嘛,咱不在金陵城附近呆着,没有给那个逆孙看家,他就不会到处乱跑了。”
    “打完了倭国,接下来就该打北元了。”
    “咱可不想看到他,再跑出去率军亲征。”
    “万一有什么不测,咱可怎么对得起标儿呢?”
    “这其四嘛,他也该当家了,咱出去走走,让他好好体验一下当家的滋味,等回来了,刚好就到年底了。”
    “正好改元建制,从明年开始,让他做这个家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