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蹲在地上接好万用表,表笔刚触到发热板,指针就猛地弹了起来,吓得他赶紧断电:“这玩意儿电阻低,通电后升温快,得加个调温器。”
车间里的小李正对着硬纸板发愁。
他想做出能 180度折迭的结构,可合页一装就卡壳,要么折到 90度就再也动不了,要么松得晃悠。
试到第五个模型时,硬纸板被折得发毛,他急得把模型往桌上一摔:“这破合页怎么就不听话!”
旁边的年轻研究员捡起模型翻来覆去看:“要不咱们换种思路?用帆布做连接带,既灵活又省材料。”
两人眼睛一亮,立刻找来几块旧帆布比划,用订书机固定住纸板两端,居然真的能顺畅折迭了。
李崇光在车间折腾了一上午,总算借到了冲压机。
他把薄钢板塞进机器,按下开关时手心直冒汗——这是第一次尝试冲压弧形外壳,力道没掌握好就会把钢板压裂。
“嗡”的一声闷响后,钢板从机器里滑出来,边缘果然有些变形。他蹲在地上用砂纸打磨毛边,手指被划出道血口子也没察觉:“再来一次,这次压力调小两格。”
直到第三块钢板出来,那个带着弧度的外壳雏形才算像样,他举起来对着光看,眼里的血丝都透着笑意。
中午吃饭时,众人捧着饭盒蹲在科研室门口,话题还离不开烘干机。
“我那电路总跳闸,估计是保险丝选细了。”小张扒着米饭嘟囔。
小李立刻接话:“我们的帆布连接带倒是成了,就是怕不耐高温。”
李崇光扒拉两口饭,突然站起来:“下午去仓库找隔热棉,裹在帆布外面试试。”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工具的影子。
小张蹲在地上接线路,烙铁头烫得发红,焊锡丝一碰到电路板就化成小珠子。
小李他们正用胶水把帆布粘在纸板模型上,手指被粘得黏糊糊的。
李崇光则拿着游标卡尺,一点点测量外壳的弧度,每测一个数据就记在本子上。
没人说话,只有烙铁的滋滋声、胶水的刺鼻味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屋里交织。
周益民午休时过来瞅了一眼,正撞见小张被突然冒出的火花吓了一跳。
“别急,先断电检查线路。”
他蹲下来帮着排查,发现是调温器的触点没接牢:“你看这里,线头得拧成麻花状再焊,不然容易虚接。”
小张红着脸点头,按照他说的方法重新接线,果然再没出问题。
太阳西斜时,第一个简陋的样机终于搭了起来。
没有外壳,就用硬纸板糊着;线路裸露在外,像一团乱糟糟的蜘蛛网。
电机临时固定在木板上,转起来“嗡嗡”响。李崇光抱着件湿衬衫塞进去,按下开关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三分钟后,衬衫的边角居然真的有点发烫,小张突然喊起来:“温度到 50度了!”
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呼,连一直紧绷着脸的李崇光都笑出了褶子。
虽然这台样机离合格还差得远,加热不均匀,折迭处还在漏风,但看着那微微发烫的衬衫,科研室里的每个人都觉得,那些从零开始的摸索,那些被汗水浸湿的图纸,都有了意义。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周益民几乎成了科研室的“救火队员”。
每天处理完采购科的本职工作,他就立刻扎进科研室,从材料筛选到结构优化,哪里卡壳他就出现在哪里。
第二天下午,小张团队卡在了温控系统上——烘干机运行半小时后就会突然断电,反复调试都找不出症结。
周益民蹲在地上翻看线路图,手指在调温器的触点上敲了敲:“试试把温控阈值调高五度,现在的设定太灵敏,稍微升温就跳闸。”
他又指着线路交汇处:“这里得加个散热片,电流集中的地方容易积热,时间长了会烧线。”
小张半信半疑地照做,重新接线时特意把线头拧成麻花状,再裹上隔热胶带。通电测试时,烘干机稳稳运行了一个小时,温度始终稳定在 60度上下,小张激动得差点把烙铁扔在地上。
第三天一早,小李拿着变形的帆布连接带犯愁——裹了隔热棉的帆布在高温下缩了水,折迭
第六百四十八章 成功了-->>(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