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
“人要脸,树要皮”。
有个东西叫“脸面”。
脸面是指一个人的面子、尊严和形象。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大家就尚有一块“遮羞布”可遮掩,可以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与庄重。
三界不是打打杀杀,三界是人情世故。
无论天大的事情,只要大家的脸皮没有撕破,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就像两个高手过招,虽然暗中较劲,但表面上依然客客气气。
然若将此事闹在明面上,则大家脸面上皆不好看。
一旦把脸皮彻底撕破,那就很难办了。
灵山内部是如此,佛门和道门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
……
被别人用假黄金坑害。
阿傩与迦叶,二人心中虽有滔天恨意,然投鼠忌器,不敢大肆声张,也不敢求如来佛祖以慧眼洞察前因后果。
毕竟这个事情“有损脸面”,不能闹到明面上去。
何况,“天工阁”的背后,天庭的那些道门的神仙,也不是软柿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和他们彻底撕破脸,不好办。
阿傩与迦叶,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将这笔账牢牢算在了道门头上,以图来日有机会再行报复。
……
就如同一盆清澈之水,忽有一摊墨汁倾入。
这墨与水相互融合,水便不再纯净。
那“七尺金身”亦是如此。
真黄金和假黄金相互掺杂,迦叶和阿傩的“七尺金身”竟出现了大量杂质。
那金身中的杂质犹如附骨之疽,若要将其彻底洗练纯净,或重新铸造无瑕金身,所需耗费的真金数量,远超从前十倍、百倍、千倍!
甚至更多!
那“七尺石身”的斑驳景象,如同梦魇一般,日夜鞭策着他们。
二人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需得更多、更多、更多的真金!”
经此一劫,迦叶、阿傩对黄金的渴望与执念,已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为了铸造更多的金身佛像,稀释这些杂质,他们更加疯狂地敛财,为了收敛黄金,无所不用其极。
昔日那点矜持与顾忌,早被这“真假黄金案”燃起的贪欲之火,烧得灰飞烟灭。
……
此时此刻。
黄眉,这位金蝉子的竞争对手,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出现在了阿傩、迦叶的面前,向他们打探关于金蝉子的消息。
阿傩、迦叶二人,为了那金银之物,竟将昔日并肩修行、情谊深厚的金蝉子,将这位“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出卖得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在利益的诱惑面前,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师门友谊。
……
却说那黄眉大王,自阿傩、迦叶二位尊者处,以金银珠玉换得金蝉子之诸般谋划,心中已然洞若观火,明了如镜。
他暗自思量:
“金蝉子这厮,端的狡猾异常!”
“他既已着手网罗天蓬元帅、卷帘大将、西海玉龙三太子之属,又以十世修行苦历千山之计惑人,显是志在必得。”
“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
“我黄眉岂能落后?”
“也需寻些臂助,方好与他争这东土传经的正果。”
念及此。
黄眉大王辞了阿傩、迦叶,正寻思谁可做那帮手。
黄眉大王心中念道:
“这观世音菩萨所言,确有道理。”
“南赡部洲之人,多信仰龙神。”
“其中人族皇帝,更是直接自称为‘真龙天子’,以显尊贵。”
“金蝉子既然要寻西海龙族相助,我亦需找个龙族之士,助我传经,方可不落下风。”
正思量间,耳畔忽闻三声钟响,悠扬宏大:
“铛、铛、铛!”
其声洪大清越,如龙吟狮吼,自灵山深处悠悠传来,涤荡心神,扫除尘虑。
此乃“金刚般若钟”之妙音,一响能醒痴顽,二响可破魔障,三响通明三世因果,端的是一件佛门重器。
黄眉大王闻声,面上黄眉倒竖,眼中精光一闪:
“妙哉!险些忘了这位‘司钟官’贤弟!”
“他亦是正统龙种,实力不俗,可助我成事。”
“更兼他身负血仇,岂非正是我黄眉的一着好棋?”
其心中计较已定,便驾起一阵黄风,循着那钟声,径向灵山钟楼而去,意欲寻那“灵山司钟官”贤弟,共谋大计。
……
泾河龙王敖渊的第五子,为“徒劳龙”。
即小鼍龙的五哥。
徒劳龙长久以来皆驻扎于灵山,肩负“灵山司钟官”之重任。
有一个词叫“晨钟暮磬”,亦称“晨钟暮鼓”。
晨钟暮磬,此乃佛寺之常规仪轨。
晨起,寺庙钟声悠悠,唤醒世间沉睡之灵。
暮至,寺庙磬音袅袅,送别日间纷扰之尘。
宋代宋祁曾有诗云:
“‘晨钟暮磬’无时歇,翠竹黄花相间明。”
而宋代诗人陆游亦留下诗句:
“百年鼎鼎世共悲,‘晨钟暮鼓’无休时。”
徒劳龙为灵山“司钟官”,在“灵山敲钟”的。
黄眉是弥勒佛座下“司磬童子”,为“弥勒佛敲磬”的。
徒劳龙是敲钟的。
黄眉是敲磬的。
第636章 灵山徒劳龙-->>(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