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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私设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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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负手而立,声音轻得如同薄雪覆瓦,“看朱标是否真能以一己之威,统三军、压诸王。”

    黄祁低头不语。

    而此刻场中,朱标已经步入中阵,他身披亮银胸甲,头戴纶巾,衣甲皆素,无半点奢饰,唯独腰间那柄“诰命佩剑”显露锋光。

    “诸军将士,今朝乃贺岁之日,亦是检阅之时。”朱标朗声,“若我令不行、旗不动,便当自退!”

    此言一出,三营齐呼,旗动如林,枪戟起落,整齐划一。

    随即朱标一声令下,演阵开始。三营列阵,如潮起潮落,铠甲碰撞,鼓声如山崩雷动。

    看台之上,不少藩王子弟虽未亲至,但早遣心腹暗中旁观。

    当看到朱标立阵如山、调兵如水时,消息迅速传出,直至奉天殿前,传入朱元璋耳中。

    朱元璋正于寝殿小酌,得闻汇报后放下酒盏,眼角泛出难掩的欣慰。他未言语,只抬手指了指南窗外。

    “他终于站住了。”

    他身边的李善闻小声道:“陛下,今日演阵,各部兵将无不俯首,京营三校之校尉更请托东宫留训一月,称太子指挥有法,众心悦服。”

    朱元璋缓缓点头:“再过一年,朕便可完全退了。”

    演阵之后,朱标没有急于谢恩,而是登上太和前殿,亲自检阅三军,逐一过目各部演示之法,甚至亲手校射,为偏将指错。

    有人低声感叹:“太子殿下真是将相之才。”

    吴琼立于众人之后,目光含笑:“那是你们今日才见。我在兵部时,他一纸调令,能让五百校尉连夜动身;一口号令,可使两千骑兵夜行百里。”

    众人默然。

    演阵告一段落,朱标却并未退下,而是命奏鼓三通,再启“文策问对”。

    百官哗然。节日观武已是惯例,但当朝太子借节设策问政,这可是前所未有。

    而朱标站在高台之上,声音清朗:“今朝之阵,乃兵威之实。但天下之治,不止在兵。诸位大臣可于太和殿正阶之下,自陈所策,吾愿听之!”

    杜世清当即出列:“臣有一策,关于三营兵器调度……”

    朱标点头:“请言。”

    于是,台前议者接踵而至,策言连绵,一日之间,朱标立于高处,不倦不怒,皆一一记之、答之、辩之,整整四个时辰。

    他心头一震,抬手高声道:“今日政与兵,皆诸公所献,非太子独能,实赖众心共持。此为国之基、民之本、君之戒。”

    殿前百官齐呼:“殿下圣明。”

    夜幕初临,宫灯渐明,朱瀚缓步走出太和门。

    黄祁紧随其后,低声道:“王爷,今日诸王皆有回音。”

    “朱棡遣子入京,表称愿奉东宫为主;朱橚朱桢两人传讯各部,称愿开书院,行太子兵学为模本;至于燕王……”

    “他呢?”朱瀚淡淡问。

    黄祁面色微沉:“燕王未有回书,只遣人口头问安,但拒绝入京。”

    朱瀚静默片刻,轻声道:“他不会来。”

    “为何?”

    “因为他自知,今日之后,已不再有可比。”朱瀚的声音缓缓,“他若入京,便是投降。”

    “可他若不来,便是抗衡。”

    黄祁沉声:“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朱瀚停步,望着夜色中已隐去的太和殿光辉,眼神沉静。

    “我们不应对。”

    “让朱标来。”

    腊月将尽,宫城上空积雪未融,长街残灯半明半暗。

    年关将至,京城内外一派祥和喜气,百官回乡,庶民酬年,唯独王府与东宫,戒备愈紧。

    朱瀚立于王府后堂,披鹤氅未解,手中细细翻着一份从通政司递来的名册。

    “再查一遍。”他低声道。

    黄祁恭敬回道:“王爷,属下已将兵部录用、礼部审核、内卫备案三条渠道比对,确有数名新晋官员,履历多处重复、出身不明。”

    “是谁引荐的?”

    “东平侯门下,一位名叫周恒的幕僚。”

    朱瀚目光陡冷:“周恒……原为燕王军府簿吏,三年前入都,先附高煦,再转至礼部。”

    黄祁轻声道:“其与朱棣幕中旧人有密往,近年常游走于礼部与太学之间,表面清廉,实则暗结数位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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