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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村妇之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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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贱人房中有些声响,似有脚步声。老身气恼不已,知晓那贱人又欲外出,俄而,闻得开合门声,想是那贱人已经离去。”

    苏轼道:“这之前,老婆婆可否听到其余异常声响?”老妇人摇头道:“不曾听得。”苏轼道:“周玉儿外出,约莫甚么时辰?”老妇思忖道:“遮莫戍时左右。”苏轼又道:“歇息之前,家中门窗是否合闭严实?”老妇人道:“灶中熄火,门户上闩,老身必亲自检点,多年来不曾有误,绝不会有半点差池。”苏轼又道:“那周玉儿是否有头饰手镯之类?请老婆婆查看,是否缺少?”老妇人喃喃道:“那贱人最喜打扮收拾,涂脂抹粉,穿金戴玉。”

    说罢,老妇人起身,引苏轼二人入了室内,查看一番,果然少了几件,想必是穿戴在身。苏轼见物什中有一荷包,问道:“周玉儿是否另有一荷包?”老妇想了片刻,道:“似不曾有,只此一个。”苏仁忽然想起,现场那妇人头散乱,并未见得饰手镯之类,心中钦佩不已:老爷果然心细如。那妇人身着艳丽,焉有不戴饰之理?如此说来,那饰必是为凶手掠走。莫非那凶手是见财起心?而非仇情所害?

    苏轼又问了些闲话,无其他疑问,遂起身告辞。苏仁随之出门,追上苏轼,道:“老爷,我等当先回客栈,以免夫人惦念。”苏轼微微点头,出了竹篱笆,迈步向前。苏仁道:“老爷,我等来时走的似非此道,而是那方那条道儿。”苏轼一愣,抬头辨看,原来是分左右两方,便转身沿原路往回。

    苏仁低声道:“适才闻钱母之言,这妇人生性**,又是一悍妇,或是有几个奸夫,争风吃醋,其中一厮争宠不成,恼羞成怒,故而起心杀人。负尸移地之后,又贪图小利,剥去其饰。”苏轼笑道:“奸夫火并亦不无可能。不过,我观那老妇人面容平静,淡然处之,眉目间似有隐瞒欺诈之色,大为可疑。”苏仁不曾察觉,颇有不解,道:“莫非老爷疑心那钱老妇人不成?那婆婆行走缓慢,气力不接,怎有力气行凶杀人?”

    苏轼笑道:“他一老妇人自是不可能。可他那儿子钱贵呢?”苏仁辩道:“那钱贵尚在湖州城内,莫非他能如神仙般飞来杀人?”苏轼道:“钱贵在湖州城中,已有一月未归,消息全无。他老母尚且不知,其余人等又怎知他是否真在湖州城?众乡人皆以为钱贵尚在湖州城,这正是他等心计之所在,与人以假象。试想那钱贵乔装改扮,潜回家中,隐匿起来,待见周玉儿偷情养汉,便痛而下手。又抢掠其饰,伪作贪财好利者劫财假象,而后又赶回湖州,亦未可知。”苏仁闻听,思忖不语。

    苏轼、苏仁回得客栈,夫人问及白马湖美景如何。苏仁道并不曾去得,并叙说了山间奇案,夫人、家眷等吃惊不小,追问其详。苏轼用过早膳,正品尝茶水。只见店主急急进来,道:“客官老爷,你可是姓苏?”苏轼微微点头,道:“正是。不知店家有何见教?”店主忽然长揖在地,道:“不知是苏大人光临寒店,若有不周之处,万望大人见谅。”苏轼连忙托起店主,道:“店家言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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