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啊!”
石铿听出冯yù祥的嘲讽之意,更看出这位中将与其他人并无不同,还是有一点恐洋症在心底作祟。乃与之对视道:“如若这点把握都没有,石铿又怎敢带着远征军出来?”
“冯某拭目以待。”
“战场上必见分晓!”
“二位,二位将军。”胡惟德听出两人对话中的火yào味,急忙出言劝道:“身在异国,当团结为上,切不可意气相争。冯将军,不是老夫倚老卖老,今儿也得说你两句才是。远征军已然踏足法国,参战一事无可避免,既然如此,士气只可鼓而不可泄!你纵有疑虑也当深藏在心,不应表露出来,更不应当面顶撞石铿将军。至于远征军如何作战,石铿将军是要负起责任来的,今后自有中央政fǔ评点!”
冯yù祥起身、立正、欠身道:“馨公教训得是,yù祥错了,尚请石将军包涵。”
石铿笑着摆摆手正要说话,却见胡惟德又说:“观远征军第一师阵容,虽经长途跋涉亦军容严整,士气高昂,可见石将军jīng于治军、善战之名绝非空xùe来风。说不定,我们的远征军还能给国家带来意外之惊喜,一扫中国百年来的颓丧之气呢?二位将军,请务必jīng诚协力,共举远征之盛事!百年未有啊!我**人有此豪气,即便战败了,也虽败犹荣!老夫引汝等之举为自豪!”
说着,胡惟德向深深地石铿鞠了一躬,又向冯yù祥鞠了半躬。
石铿连称“不敢”,等胡惟德坐定了,才说:“馨公请放心,石铿定与焕章兄jīng诚团结,力求胜利!方才争论无非是彼此了解的开始,各抒己见而已。”
冯yù祥点头附和,却并未说话。
石铿主动转变话题,问道:“焕章兄,最近战况如何?”
冯yù祥比石铿先到一个多月时间,对战况有了一定了解,见石铿发问,乃唤来副官拿出地图摆开来,指点道:“自从英法联军的四月攻势失败后,法军上个月才逐步恢复士气。在此期间,英军组织了对德军梅森—维夏埃高地的进攻,使用了坦克和坑道装yào。5月28日开始炮火准备,6月7日开始总攻,这一战打到7月7日,德军渐呈不支之势而逐次撤退。由此,英军在梅森一带的态势较为有利。大约是第二场攻势,德军向英军发shè一种新型毒气弹,法国人称之为芥子瓦斯弹。因为连续几天的大雨,英军推进缓慢,战役直至今日还在继续。法军方面,刚刚在凡尔登组织了一场攻势,昨天占领了关键的403高地,战役基本结束。”
石铿略微放心了,看来冯yù祥没有把观察团的责任与个人因素掺杂起来。从他的汇报中可以看出,中**人在军事素养上与世界强军的脱节并未太多,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后。
“焕章兄,能否预测我军可能被调往的作战方向?”
“副总,目前法军高级将领们对我们远征军并不看好,尚没有听到任何使用第一师作战的消息。”
石铿似笑非笑地看着冯yù祥,冯yù祥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说实话吧,法国佬看不起中国陆军,在他们眼里,中国远征军与华工差不多,只能用来修葺工事、搬运弹yào、打扫战场。三个主要的集团军群,十几个集团军,没有一个提出将我军纳入其作战序列。”
石铿浑不在意地挥手笑道:“那好,我们就独立作战,当然,是如果可能的话。到了巴黎以后我会积极争取的。馨公,还望您在外jiāo方面给予大力支持。”
胡惟德和冯yù祥都有些疑惑地问道:“独立作战?”
“我想,法国人即将在这里。”石铿手指地图,说:“爱莱特河,马尔梅松,这个德军占据的突出部,正是法国人下一个进攻目标。嗯……从你这张地图上已经出现了征兆,法国人的这个第六集团军主官是谁?”
“梅特尔中将。”
“到了巴黎之后,请焕章兄设法联系这位将军。”
冯yù祥一脸为难之sè,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