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念时局之危,间不容发,西南散处,意志辄殊,对外则冯、段宣战,我将何以处德、奥?对内则黄陂孤陷,我将何以设政fǔ?凡兹重要,亟待讨论。爰绎主权在民之则,师法人国变之例,特决定本月廿五日于广州开非常会议,以谋统一,以图应变。区区之意,如斯而已。”
石铿看罢,将电报稿róu成一团掷出火车窗外,轻蔑地骂道:“狗屁不通,这些议员们在张勋率兵进入北京之前怎么不叫嚷?在张勋的辫子军开进北京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哼哼,可笑,这些人竟然能代表四万万国人?!我看,无非是国民党要保住《约法》,保住在中国政坛的地位罢了!肖立!”
“到!”
“拟电,石铿率中国远征军八万将士泣血叩请国内诸公钧鉴,欧战正剧,全球动dàng。无论胜败,国际体系将因战果而出现重大调整,以中国羸弱,而谋国家之自立、富强,艰难之处无以言表。吾等军人,以一腔热忱远赴戎机,投身战场,所为无非中国之战后地位改善,中国在新国际体系下之利益彰显!当今世界,弱ròu强食,强者争食之际乃互立规则,谓之为国际秩序、国际公法。他日战罢,若因吾等军人之牺牲换取有利于中国一二之新国际秩序、国际公法,八万将士虽死无憾。然国内诸公,应思以国家利益为要,暂歇纷争,不应行另开国会,南北分裂之举。顿伤远征将士之心,殊为官兵切齿!石铿在此以远征军八万将士之心声昭示诸公,南北政见不同可容,南北刀兵相见断不可为,远征期间,望诸公稍事收敛,避免远征在外,纷争于内。如此,八万将士可安心为国赴死也!若有罔顾国家、挑起战端者,远征军将视为国贼,回师讨伐,不死不休。警言既出,无论南北,他日兵临城下之时,勿谓吾等军人言之不预!中国远征军司令部副总司令石铿。”
肖立离去后,胡惟德叹道:“石将军年轻气盛,此电一出,可就以军人强权之嫌,得罪国内衮衮诸公了。”
“得罪就得罪了吧!”石铿口授电文、抒发胸臆之后,感觉轻松了很多,乃微笑道:“辛亥年时的革命者,为国而死者已化为尘泥;经变幸存而得名者,多为苟且之政客,招摇以革命之旗,自诩为国民代表,实则厚颜无耻、一心谋私之徒。石铿不怕得罪这些人,这等小人只需枪口一bī,他们成天挂在嘴里的主义、理想都将化为乌有。”
胡惟德摇头向旁边的冯yù祥道:“石将军的想法有些偏激了。”
冯yù祥笑道:“石将军一语道破玄机。只是,南方有口称革命而行分裂者,北方也有口称统一而行家天下、派系天下者。不知石将军回国之后,远征军的枪口会首先对准谁呢?须知,在石将军眼里,浴血欧洲,换取国家地位的提升是国家利益;在党派人士眼里,彻行民主政治更是强国基础;在督军实力派眼里,国家利益根本就是个幌子。他们会说,你石将军是以八万健儿的生命搏勇武之名,无外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也会说,那些党派政客们,是想捞取国家和地方的实际权力,以谋私利。谁对谁错,万口悠悠,哪能分清?”
冯yù祥对中国政局的看法可以说是经过起落之人,感受过沧桑之后的脱俗之语。第十六混成旅被拆散、混编,他不可能没意见。如今又要在石铿麾下效力,他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
石铿摆手道:“能分清,很简单,强国需先富民,强国需先利器,强国需先办教育、倡科学。谁在做这些事情,石某人就团结谁,谁反其道行之,石某人的枪口就对准谁!当前,各方利益无论如何纠葛,远征军参战之目的无论能否达到,八万健儿、十多万华工在外,任何有良心的中国人都应该停止一切纷争,鼎力支持远征军作战。可以说,目前的对外战争就是对所有国人的一场考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等待秋后算账即可。”
“呵呵。”冯yù祥轻笑出声道:“石将军是满有把握会凯旋而
191【踏足法兰西】-->>(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