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受到表扬的埃尔南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又说:“还有,这一点武官阁下应该最清楚,在远征军军营中存在截然不同的两种士兵。一种是身体壮实、斗志高昂的,一种是与普通中国男人差不多、只是换了一身军服的、体力较差的。不过,进入军营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较差的那部分军人不见了,嗯……用中国话来说,就是脱胎换骨了。从前天开到保定的那批军队来看,全部都是后一种军人,我想他们也需要经历一次脱胎换骨。”
少将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说:“很惭愧,本人没能深入远征军军营考察。中尉,你再想想平时你们的食品供应情况。”
“新鲜的或者用盐腌制的猪ròu炖黄豆,对!就是那种用来喂战马的豆料!”
“详细一点,早上吃什么,中午、晚上又吃什么?”
“早上是猪ròu包子和用豆浆熬煮的稀粥;中午是豆类炖ròu和米饭,还有一种叫豆腐的食物和蔬菜;晚上与中午差不多,ròu类偏少。将军,远征军规定每个人每天的ròu类消耗是150g、豆类消耗是100g,我曾经听军需负责军官抱怨说,保定的生猪供应太困难,他不得不想尽办法才能搞到新鲜的猪ròu。”
让―莱托少将点点头,很感激地看了中尉一眼,说:“我明白了,谢谢你中尉,这是我们必需的工作,将来这支军队开到法国作战时,他们的军需供应就需要我们来提供。我希望他们能够保持最佳的状态投入战斗。”说到这里,少将转头看向武官,说:“上校,您的说法很正确,他们绝不逊sè于法国jīng锐陆军部队。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开上战场。”
这一夜,让―莱托少将带着强烈的震撼和勃勃的野心,在向法国陆军部的报告中写到:“……作为炮术学校的校长,本人一直以科学的、数学的眼光看待军队中的问题。来到中国之后,我很幸运地遇到了一位黄皮肤、黑眼睛的同道,他就是中国远征军的实际权力者石铿陆军中将。他在他的军队中很好地贯彻了科学的理念,从士兵的饮食到部队的战术,都细心地加入了科学的元素。如此下来,这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军队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一种令我产生畏惧感和兴奋感的程度。我认为,拥有同等数量和同等兵器配置的法国陆军一个单位,无法与中国远征军对抗。”
在写下这个危言耸听的结论后,他继续写道:“在这支军队中还蕴含着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他们也刻意地加以保密。对此,我反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今天的演练中和总结会上,我听到了一个颇为新鲜的名词――火力投送效率。显然,这与法国陆军追求的火力投送密度、数量有着一些微妙的差异。对遮蔽阵地的无试shè面积齐shè,毁伤率75%;对反斜面的散兵线两次试shè后面积齐shè,毁伤率90%左右。火力投送效率一词,得到了本次实弹shè击演练结果的印证,被证实为存在的、有效的、更先进的。中国人如何提高火力投送效率的?他们在实战中将如何利用这一思想?本人热切地希望能够通过外jiāo途径来揭破这个谜底。”
最后,少将写道:“希望中队抵达法国后,本人能够得到这个军团的指挥权,哪怕是其中一个师也好。当然,我建议我的政fǔ能够重视我的报告,能够通过协约国的力量,促使中国投入更多的兵力加入远征军。”
就在这一天晚上,远征军第四旅旅长傅常上校找到四川陆军速成学堂的同学李挽澜、潘文华,三人促膝jiāo谈到凌晨三点。在目睹远征军第一师炮兵部队的战力后,在老同学的娓娓劝说下,李、潘二人接受了“部队拆散混编,由第一师chōu调军官、士官整训,原部队军官进入保定军校特别班、士官进入陆士学习”的建议。
三个师的远征军基本编成,只需再招募一万多新兵即可达成八万三千多人的满编员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