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熊某前夜接到国民党央执行部电报,要求第五师协助滇军以整编推进川省之革命。唐继尧、罗佩金也先后来电报许诺说,事成之后第五师可以扩编为两个师,给我一顶四川军务会办的帽子。熊某思之再三,正要电告铁戈商议对策,正好你来了。”
假话,还不是见老子上门来,知道此事瞒不住了,才假意说要电告石师长!你真要找石师长商议对策,接到各方电报之后的第一时间就会有动作,何用等到此时?
心有数,面上平静,马建蕃频频点头,嗯嗯有声,等熊克武的目光凝在自己脸上等待回应后,才开口说道:“建蕃此来重庆正是为了此事。石师长早有对策,却有些担心锦公的态度,特命建蕃前来沟通、商议。”
“铁戈的对策是……”
马建蕃神色坚定,铿锵有力地说:“坚决地以第十师、第五师和第七旅为主,驱逐滇军,控制川政。”不等熊克武有所反应,他又道:“孙先生受了假革命的门g蔽,受了身边一些sī心自用者门g蔽,因而作出错误决断。四川的革命党人当以四川的实际情况出,采取符合当前形势的对应措施,达成川省革命成功的目标为要,不必拘泥于孙先生的具体命令。”
“那……”熊克武在接到各方电报后确实动摇了。在政治思想上,黄上将去世后,他还是承认孙先生领导地位的,却讨厌杨庶堪、石青阳、颜德基、黄复生等人意图染指第五师。
如今,四川军务会办的帽子和两个师的编制,着实you人。从实际利益出,帮滇军又能向孙先生表示靠拢,又能得到莫大的实惠,焉能不为?不过嘛,石铿也非易与之人,他手里捏着战力强横的两万两千精锐之师,捧着央政fǔ的尚方宝剑,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未来三个央6军师番号的落实,是既you人又吓人呐!
夹在间有时候不是坏事,而是好事。此时的熊克武就有些待价而沽的心理,看谁给的价码高就帮谁!
马建蕃在与傅常深谈之后已经dong悉其事,知道熊克武心里藏着的弯弯绕。哼,师长的态度是坚决的,师长在教导队成立的那天早上的讲话是绝对作数的。要利益、要官位、要财的,统统滚蛋!革命需要的是牺牲,是风险,是民族复兴、国家富强的伟大理想的实现!
“锦公,滇军所为无非是霸占四川军政大权,推行大云南主义,实现地方割据。建蕃没有从唐督军在云南的施政看到革命的迹象,也没有从罗佩金身上看到一丁点革命精神。”马建蕃与熊克武对视着,说:“革命还是反革命,真革命还是假革命,石师长和第十师全体官兵拭目以待!”
熊克武勃然作色道:“马建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常急忙起身打圆场:“锦公,马参谋长的话是说唐继尧和罗佩金,是想提醒锦公莫要上了唐、罗二人的当。锦公,您兴许忘了,罗佩金的整编方案是川军每连第五师缩编为hún成旅。一旦罗佩金解决了整编问题,四川就是滇军的天下,您戴着军务会办的帽子,领着两个不满员的师又有何用?”
“呃……”熊克武冷静下来,深悔自己因为心有鬼胎而在马建蕃的有意挑nong之下暴1ù出一些不该暴1ù的东西,差一点nong僵了关系。“卫疆老弟莫怪,这几天两方面的事儿惹得我心烦意1uan,莫怪,莫怪。”
马建蕃已经得到傅常的保证,第五师独立旅全部和第旅一部、吕团,以及地方团练(民军)颜德基等部都会站在第十师和第七旅这边,必要时可以拉了队伍去江津。此时,梦想着两头拿好处的熊克武实际只控制了不到两个团的力量。
“第十师全体官兵的通电已经出,师长的意思是,川军各部应该联名通电指责罗佩金擅启战端、挪用盐税、压制川军之罪名。”
这不就是表态吗?
熊克武在目光灼灼的马建蕃bī视下,苦思半晌未得良策,只能使出缓兵之计:“卫疆老弟稍等,克武这就召集各部将领会议。”
“建蕃告辞。”
“请。”
看着马建蕃雄赳赳的背影离去,熊克武气不打一处来,跺足道:“欺人太甚!真吾,立即通知重庆附近团以上军官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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