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枕诺上去揪住他领子一把扯起來,脑门“咣”地顶在他前额上,在响炮声中,狠狠搡动着吼道:“我喊什么,你就喊什么,明不明白。”
陈志宾在“讨逆义侠”舰上指挥,心中很是焦躁,因为在追击中只能使用船首炮,侧炮根本用不上,长江流速较快,如果停船打横,一旦排炮不中,教对方拉开距离,再想追就难了,就在这时,只见那条东厂旗舰风帆兜起【娴墨:这是几名上甲板的干事按小方指示,扯到帆绳了】,船头左挑,他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心中大喜:“你们这船连中数炮,多处起火,满目疮痍,这时候和我拼炮,不是找死么。”手指前方,扭头向后喝道:“全船加速,给我对准船腰上那处炮伤,撞沉他们。”
水手加速摇桨,轰声应答,在操帆手、舵手的配合下,不住调整角度,整艘船加速脱离船队,撞角在行进中渐渐对准旗舰腰身,兜风顺水,斩浪前切,
曾仕权在舱里透过炮眼瞧见形势,知道这一撞上非沉了不可,忙大声喝道:“开炮,开炮。”
方枕诺在上层听见,心知道这是太急了,忙喊:“不能开,等我命,。”话未说完,已被轰轰隆隆的炮声淹沒,他急往后看,远处江面上平静了一下,跟着“嗵嗵嗵嗵”起了一排水柱,由于船体转向不足,炮弹都打在了陈志宾那条船左翼的水面,连点船边儿也沒沾,
自己这艘舰船此刻抹斜即将打横,速度骤减,对方顺流极快,撞击不可避免,曾仕权整个人都毛起來,大声吼道:“装,装,快装弹。”
方枕诺看得清楚:以这速度,炮弹装好不等再发就撞上了,他大吼道:“停止转向,保持航向,加速。”
身后沒有应答,他猛一回头,程连安和他眼睛一对,吓得卡裆里“滋溜”又挤出股尿來,小手儿扒地,俩腿儿蹬直,岔了声地尖叫起來:“停止转向,保持航向,加,加速哇。”
阉过的小嗓子和钢针儿一样,极有穿透力【娴墨:灵魂歌手儿范儿】,一时竟然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康怀还在往左不停甩舵,听这话赶忙急急把定,底舱水手拼了命地摇桨刨水,整个旗舰以甩尾的姿态拖烟带火向北岸斜去,
此时后船与前船的角度,正如“入”字,倘若前船打横用炮,后船冲上來,呈“丁”字撞击,最有效果,但前船保持住角度再一加速,再撞只能撞上对方的船尾,效果要大打折扣,陈志宾忙喝道:“别管他们,咱们照直走。”
这个意图很明显:你斜我直,你慢我快,当双方船头走到一条横线上时,己方侧炮正可全开,对方却“歪着屁股”,毫无还手之力,
方枕诺一瞧对方沒调方向,立刻就明白了,大声吼道:“左舷停桨,右舷加速,左满舵。”
程连安尖声传讯,各处配合,船头强力回勾,旗舰再度甩尾,浓烟在空中拖出一道弧线,仿佛破水乌龙,方枕诺看看角度已足,陈志宾的船已近身后,大声喝道:“横帆。”
前甲板上的干事听令,跳起身拼力坠扯帆绳,大帆打横顶风,使船只速度瞬降如停,陈志宾的船很快,不及调向,迅速超了过去,回头再看,已经错过发炮角度,赶忙命令:“兜回去,快兜回去。”
方枕诺急命改打侧逆帆、右舷加速,船体在持续的左转中渐渐勾回打横,桅杆吱吱嘎嘎作响,慢得让人心焦,这时陈志宾的船也减速兜回來,两条船位置颠倒,恰似锅里围转的两只大饺子,又像一对追头咬尾的阴阳鱼儿,检伤的干事飞速跑上來,报给方枕诺:“报,前后甲板及木材室起火,船头船尾多处受损,舵轮未受影响,船身左右两侧有破洞高过水线,炮手水手不同程度受伤,无法再承受一轮炮击。”
“知道了。”方枕诺喝道:“缩回炮口,照准他们的船,给我撞过去。”【娴墨:你想撞我,现在我偏撞你,有意思】
旗舰掉过头來往下走,陈志宾指挥着船往上來,身边人瞧出势头不对,提醒道:“陈总爷,他们好像要和咱们对撞。”陈志宾冷笑道:“撞就撞,他们的船不行了,看看倒底谁沉。”蔡生新惊叫起來:“你疯了,正面撞击,大家都好不了,【娴墨:而且现在这边是逆水,确实不利】”贾旧城等人也觉不妥,刚要说话,陈志宾冲手下一歪嘴,“砰”地一声,蔡生新脑门多了个洞口,扑嗵倒地,一缕青烟从里面冒了出來【娴墨:蔡生新(,~1568),泰山派代掌门,伟大的被思想者、打手正治家
【评点本130】十章 用我-->>(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