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常思豪沙哑着嗓音 “我其实也一直沒有把你当妹妹 我 也一直深深地喜欢着你啊 ”
“怎么会……”阿遥的泪光凝住了
“傻瓜……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我说自己配不上吟儿 那是真的 我鼓励你不要自卑 要活得有骨气 那其实正是在劝我自己啊 因为我在你身上 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只有在你面前 我才能放松下來 这些 在我拉着你、抱着你的时候 你都沒有感觉到吗 ”
如果有什么谎言可以为她保留一点体面和自尊 那就说吧
“大哥……”
阿遥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
“呵呵 在你说要和我结拜兄妹的时候 我心里还很失望呢 ”常思豪的声音里有了调侃式的轻松 话语变得流畅起來 他甚至对这样的自己有一些惊异了 难道这是得益于在官场的浸淫吗 现在自己的体内 倒底还有多少是原來的自己呢
水哗地轻响 阿遥将身子后移 双手拢住他的后脑 來看他的眼睛
常思豪坦对她的目光 并不见一丝生硬与牵强 “不信吗 其实我对你的心意 倒是吟儿在那之前便有感知 否则就不会在秦府遭劫之时 专门把你们藏起來了 ”他坦然地笑着
避免让一个主动表白的姑娘感到尴尬的办法 就是告诉她 自己动情更在她之前吧
阿遥的目光软去
面对她欣喜的羞涩 常思豪感觉一股似水柔情从心底涌上來 仿佛刚才说的一切都真实无比
难道谎言也能成就爱意 难道感情也可以借假修真……还是 我以前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在内心深处 也在深深地喜欢着她呢
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 像陈大哥那样爱得纯粹和较真吗 像秦梦欢那样爱得飘渺和梦幻吗 不 那样的爱太痛苦了 像萧公子那样简单一点 不好吗
不可以再想了 就让谎言 都化作承诺吧 努力地去爱她 当谎言渐渐成真的时候 也会暖暖地发光吧
也许这就是成年的爱 少了一些纯粹与纯真 却也可以幸福的
他伸出手去 轻轻拨开阿遥被泪水沾在脸上的头发
多好的妹妹啊
“可以吗 ”他问
声音很轻 但阿遥感觉到了他的强硬 耳根红透 有些恐惧 忙又交颈将脸藏在他的脑后 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嗯 ”
她闭上眼睛 忠实于自己 下定幸福的决心
“我是一只禽兽 吟儿啊 ”常思豪心中默念着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但请在天国里忘记我吧 从今以后 我要一心一意地 爱另一个人了 ”左手扶住她的背 右手顺她腰肢滑下 仿佛拢着一尊精妙绝伦的青花瓷瓶般 托着阿遥的臀部轻轻放落
颈后那只小下颌微微勾紧 一缕红墨在桶底烟般流溢 妖娆升起
当一切松弛下來 阿遥软软地靠在常思豪怀里 侧脸贴着他左侧的胸膛 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
“大哥 我是在梦里吗 这一切都像梦一样……”
她声幽如水
“嗯 是梦 ”
“啊 怎么会……”
“你害怕吗 怕这是梦 ”
“……嗯 我好怕 怕这是一场梦 而我终会醒來 ”她似乎感到恐惧 搂得又紧了一点
“不用怕 ”常思豪抚着她的背安慰 “因为你就是梦 梦自己怎么会醒來呢 ”
阿遥天真地笑了:“我是梦 那你是什么 ”
“我啊……是做梦的人啊 ”
阿遥想着这句话 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层面 想到大哥未必有心 可能想到这层面上的只是自己 羞得脸上微微烧起來
但是一种旖旎的渴望盖过了羞涩 她轻轻地说:“如果觉得这个梦还好 ”
这话只有半句 因为 羞涩又占了上风
常思豪微笑道:“好梦 每个人都想天天做吧 ”
阿遥羞得身子向他靠紧 好像离得太近 他就看不见自己了
常思豪笑了 觉得自己不但是禽兽 而且是只下流的禽兽
但 禽兽是快乐的
比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快乐 比官场上的压榨倾轧快乐 甚至比为理想而奋斗快乐 比为众生而奔走快乐
阿遥的脸靠过來的时候 碰到了他由颈侧垂下的细绳
刚才一直很忘我 竟然沒有感觉到
她微微后靠 看到细绳末端深入水下 系着自己缝制的那只锦囊
轻轻一拉 锦囊露出水面 表皮已泡得干干净净 上面的小龙张牙舞爪 好像比自己还开心
阿遥轻托在手里:“大哥 你一直在身边带着它 ”
常思豪:“嗯 这是我的宝物啊 洗澡从來不摘的 ”
阿遥幸福地一笑:“只怕里面的符纸都泡烂了 ”用指头一捏 感觉里面很硬 这才意识到它的沉并不是因为灌足了水的缘故
“怎么 用來做钱包了吗 ”她拉开绳口 把里面的东西倒出來
落在掌心的 不是散碎银两 而是一只湿湿的玉佩
“怎么会 ”她的眼睛立刻变直了 盯着这块玉佩 她问道:“这是我家的玉佩 怎么会在你手里 ”
常思豪好像被雷劈中了脑袋 当场愣在那里 好半天才反应过味來 道:“你 你说什么 这是你家的 ”
阿遥道:“是啊
七章 我的美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