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知晓他的真面目。”
丁镖头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问道:“相识二十余年却从未识得他真面目?此言何出?”
锦衣老人苦笑了一下:“想我沈万三行迹江湖,也算小有名气。虽无大智大慧,亦无拳脚功夫,能平平安安走到今天,多靠天下英雄慷慨相助。不过话说回来,但凡帮过我的人,我也从不亏待。沈某平生并不亏欠谁的。”
丁柏川转向锦衣老人,“沈公太谦虚了,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沈公去求别人,只要沈公发个话,天下英雄谁不抢着为你办事。沈公慷慨仗义的美名四海皆知啊。说起来长风镖局能从默默无名走到今天这般生意兴隆门丁兴旺,也多亏了沈公照拂啊。”丁镖头说着拱起双拳向锦衣老人拜了一拜。
锦衣老人并未接下丁镖头的客套,继续微笑道:“我出道江湖几十年识人无数,上至名门公卿下至市井乞丐,三言两语便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我这识人观相的功夫自诩还是可以的。可唯独这位高人,让我看不清,想不通,猜不透。”
锦衣老人长舒一口气,微微抬头望向远处天空,淡淡的道:“此人指引我获得无数财富,却并不从我这予取予求。行踪飘忽不定,每隔三五年与我相见一次,每次相见便与我手谈拆解棋局。带着一盏银色面具,从未见过其真容。身法行如鬼魅,我虽不会拳脚功夫,但就他那飘忽的身法看来,便足以开宗立派。”
丁镖头双眉一轩,呵呵笑道:“如此说来,真乃奇人也。”
沈公继续说:“非但如此,此人棋艺之精妙可谓天下无双。鄙人早年痴迷这乌鹭方圆多是拜他所赐。不过说来惭愧,与他对弈沈某从未胜过,然每次与之对弈之后我都若有所悟,终于在十年前悟出这方圆纵横之术。”
丁柏川接话道:“后来沈公走访江湖中的弈者名宿,竟是罕有敌手。滇西槁木居士,东洋木谷先生,中原聂真道人纷纷败于沈公手下。竟然连天下第一的昭和棋圣,沈公也能在其手下走过二百六十余招。此间心算谋略,放眼天下已非凡人所能企及。”
锦衣老人闻言苦笑道:“五年前我又一次见到那人,我信心满满胸有成竹,决定一雪前耻。可是那人竟也悟出了新的棋路。与其拆解之下,我的纵横之术在他手下竟然走不过二百招。”
丁柏川诧异问道:“竟然如此厉害?后来呢?”
锦衣老人转过身去望向那盘棋局,缓缓道,“我冥思苦想了五年,千思万思不得其解,却得来了这满头的青丝银发。再后来,便有你今天看到的这盘星月棋局。”
丁柏川凝目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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