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革命的狗崽子还想吃肉。实际上不给他分肉,他也没话说,反革命的家属吗,可这样5斤肉全村人一起分,每家最多分一两,支书家也不例外。但如果先分给他,再一抢,等于支书家多分了5斤肉。支书父子的算盘赵兴东是一清二楚,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虽说粉碎了“四人帮”,但父亲的案子还没翻,自己还是反革命分子的家属啊。
1978年底,县上来了省里的冤假错案工作组,工作组成员翻出文革的案卷一个个的查着,等看完老赵的案卷后,一名办案人员只说了一句话:“冤,比他妈窦蛾都冤”。原来该工作人员也看过主席藏身水沟这个故事,大概记的是出自谢觉哉同志的回忆录,这个故事应该是主席本人亲口讲给谢老的。后来这名同志找到了原书,给工作组同志和县革委会领导传阅后,大家的意见一致,平反。
当村支书把平反书交到赵兴东手里时,他几乎都傻了,自己戴了将近1o年的狗崽子的帽子就没了,自己也就和正常人一样了,赵兴东兴奋了还不到一分钟,支书又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父亲于1971年在甘肃祁连山劳改队跳崖自杀,原因是忍受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父亲死亡的消息一直都没传回来,直到冤假错案工作组去查父亲的行踪,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赵兴东手捧平反书回到家里,把关于父亲的消息告诉了痴呆的母亲。母亲似乎像清醒了一样,突然抓住赵兴东的胳膊使劲摇着:“你爹真是被冤枉的?主席他老人家真的掉进水沟了?”
“恩,真的,都是真的”。
亲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要把肺腔的空气全部排出。赵兴东现母亲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慌忙用架子车把母亲拉到了公社卫生院,最终母亲面带安详离开了人世,她腹中8个多月的孩子被取了出来,是个仅仅3斤2两的女婴。
赵兴东捧着和自己两手大小差不多的婴儿傻了眼,只得央求接生的医生,看能不能找人抱养这个女婴。听到医生说有个女婴找人抱养,倒是来了不少人,可大家一看都纷纷摇头离去,这个婴儿太小了,估计是养不活。
无奈的赵兴东把母亲的尸体寄存在公社卫生院的太平间,用大夫给的一床小被褥裹着妹妹,拉起架子车朝村里走去。才走出公社街道,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跟了过来,问是不是有女婴要送人,赵兴东急忙点头,这人抱起孩子看了看,说了三个字,让赵兴东的心悬了起来。
“太瘦了”。
赵兴东无语。随后那人又说了三个字,让赵兴东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我要了”。
“中,你抱走吧。”赵兴东有点兴奋的说着。
男子抱着孩子刚刚离开,赵兴东就隐隐感觉不对。别人看孩子,问这问那、看来看去,可这人只看了一眼就定了,不正常啊。但赵兴东又想不明白这人对一个婴儿能干什么。望着那人即将消失的身影,赵兴东拿定了主意,跟上去看看。
赵兴东把架子车放到路边,远远的跟着那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只见那人进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里,赵兴东不敢跟的太近,等了一会,才来到院子的围墙边。墙里传来狗叫声,赵兴东不怕狗,扒着墙头向院子里望去。
“嗵”的一声,院子里的情形,惊的赵兴东从墙头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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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关于老赵文革的故事,我是引用自某部文革作品,(据说事情是真实的)具体的作者名和作品名都记不清了,请原作者原谅。(我怎么也记不清了,那不会和老赵一样吧,靠,无期徒刑啊。希望这种人间悲剧不要再重现于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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