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宗政博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嗓,才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只是遇着一桩怪事。”
“少废话。”
被姜从敖略带着急的话语这么一喝,宗政博非但不恼,反倒是笑得极其恶劣。
“先前我刻意探过祝大小姐的脉息,你的那位师姐似乎是内力全无的。”
姜从敖脸色愀然生变,修长的掌快速的借力一撑,如同一只劲猛而凌厉的鹰隼一般,自五层高的窗边一跃而下,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几乎是同时,暗器劈空而来,猎猎作响。宗政博火速的站起身来,错开两步,衣角还是溅染上了茶水。
“姜老爷子没教会这家伙节省口粮吗?”宗政博擦拭着绸衫上的水渍,一面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主子。”
听得房内哐啷作响,醉月连忙推门挽帘,桌上倒了大片的玉杯玉壶,一片狼藉,却没发现什么刺客踪迹,不由有些错愕。
“这顿酒钱算在姜二少的头上。记住,一文钱都不给少。”
被醉月从侧门送出来时,祝书锦神志都还颇为清醒。只是没走上一会,脚步渐渐虚浮起来,再过上半刻钟,她便气喘如牛,只能倚在墙上歇憩,再一会,已经全然不辨南北西东。
姜从敖四处几番寻觅,寻见祝书锦倒在一务农人家扎的谷堆里,心底忍不住暗骂两句,脚不沾地的跃了过去。
祝书锦原本束起的发几经波折早就散落开来,一张俏脸如熟透的果实一般待人采撷。
姜从敖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而后拍了拍祝书锦的脸蛋,打算将她唤醒。
祝书锦这会被困倦拉扯得十分痛苦,偏偏有人执意要将她从梦境中抽离出去,心下万分恼怒。一睁眼,辨了片刻,又认出这人,分明就是那个在醉月楼对她黑口黑面的无名男子,一时间更是怒火冲顶。
“你这人怎的阴魂不散哪?我掘你家祖坟了?”
要不是她疲软,没得力道,她指不定就一巴掌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