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识人不明,会此劫,怨不得人。」
洛州牧冷哼一声,旋即在钟远道的挟持下走缓缓走出来,而己带来的护卫也被钟远道安排的人拿着事先藏好的兵刃给及时制服,一切都如同计划之中的那般顺利,除方才无霜的那场搏斗是个异数,那场厮杀不但折损三十个甲士,毒蛇都被她干掉。
这件事便是在充分的说明一个问题:别以为能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
与被人挟持而出的洛州牧打个照,两人不动神色的目光对视片刻,都没说话。如今人为刀俎,为鱼肉,再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
「驸马爷,连洛州牧都已然束手就擒,您不也放弃无畏的抵抗,免得再受皮肉之苦吧!」
钟远道可比毒蛇要设想的周全,随即便派人过去想要拿下无霜与董侍直,却被执着那蛇形匕首给拦下来。
「哟,看不出来,驸马爷不但射艺得,莫不是这刀剑功夫也不遑多让,也想让的这群手下陪您练练手么?」
拿着匕首,而对方
拿着长刀,这时候点后悔己在武艺上确实是太弱,以至于现在对这般威胁都无甚还手之力。
「终究不是行伍出身,刀剑还真不是擅长的呢,虽说未必打得过你的这群手下,不过拿这把刀己抹己的脖子,还是能做到的。事到如今,也不同你拐弯抹角,这龙舟之上想必多数都是你们的人,这海茫茫的,又能逃到处去,更况现在连洛州牧都已经在你们手里,你不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奔主题吧!」
「驸马爷真快人快语,只是毒蛇犯的错误,钟远道可不会再犯,在谈话之前,还是要请驸马爷受委屈,将匕首放下,束身就缚吧!」
钟远道倒是比毒蛇要谨慎百倍。
「裴敬,你还不出手么?」
钟远道这声催促,让躲在不远处的裴敬没继续沉默下去的必要。
裴敬此刻,提一把环首刀刀身出鞘,一步步往跟前走来。而他喽啰想要越过直扑无霜她们而去……
好啊,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连裴敬都是对方的人,这劫怕是难过。
握紧手中的匕首,事已至此,也只能奋力一搏,绝不能让他们杀害无霜。
可正当准备凭着手中的这柄匕首应战之时,裴敬的环首刀却劈在钟远道的那群手下身上去……
当时推测的然不错,裴敬确实是个练家子,而且刀剑上的功夫还不弱,钟远道的那个手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裴敬,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因为凭你一个人就能保得住辰他们么?」
钟远道裴敬如此不识时务,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却并不意外裴敬会做出这番选择,因为从一开始,裴敬投诚的态度就暧昧不明,还是钟远道以家人命做要挟才促成此事的。
裴敬挡在跟前,竟也没人敢上前挑衅。
只他一脚踢飞一个对手,淡然言道:
「钟远道,驸马都尉不能
8204;事儿,否则整个洛阳城就要血流成河。」
钟远道微感诧异,听裴敬的话的意思,像是再说辰远比洛州牧要重要么?
被说钟远道,这话在听来也感觉微妙,毕竟和裴敬在之前也没什么交际,所以推测应该是们可能认识同一个人,而裴敬就是因为此人才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对钟远道倒戈相向的。
「裴敬,你这般举动究竟是想让信你呢,还是不信你的好?」
信任这件事儿,毕竟是前提的呢。
裴敬却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淡然言道:
「驸马都尉无需信任裴敬,您只需要知道,王荀是裴敬的兄长,兄长在离开洛都之前曾嘱咐过裴敬,必要之时,务必保护驸马都尉的安全!」
听到裴敬的回复,才恍然悟,原来是王荀啊,一个为报恩可以在洛阳城中潜伏十年的人,还真是个不得的男人啊。
若能安然度过此劫回到魏都,而他也能保全命从北地回来的话,兴许能将一事托付给这的人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