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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思念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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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会着人即刻办理。”

    我立刻点头将此事应承下来。

    刚好,阿正此刻又端上一份午膳来。

    “公事办完了,咱们先用膳!”

    陈小鱼闻言,也不客气,看着面饼感觉香脆可口,便直接动手去,拿起来就往嘴边送,顿觉十分美味,忍不住竖起拇指,大赞道:

    “美味,这面饼竟做得如此美味!”

    我见状也不觉有些惊奇,这面饼当真如此美味?

    自从上回吃过媳妇儿做的面饼之后,便觉得其他面饼再也无法入得我眼,就几年天,阿正便端上过这面饼,我只尝过一口便觉索然无味,想起了媳妇儿在猎装给自己做的面饼,顿时,无奈叹了口气,还为吃完,便将其置于一边,继续处理公事去了。

    可能那件事给阿正很大打击,他看出我很喜欢吃面饼,这回食不下咽,他定是觉得自己做的太难吃了,正想方设法改善厨艺呢!

    如今瞧见陈小鱼都忍不住出口称赞了,想来是阿正这小子厨艺见长了吧!

    瞧见阿正那一副无比期待我亲尝一口的表情,我便不忍心拂逆了,也拿过面饼咬了一口,这才发现,虽然口味淡了几分,可这味道,不正是自家媳妇儿的手艺么?

    我不禁面露喜色,两眼放光,直盯着阿正,问道:

    “阿正,你手艺见长了啊,可是有高人传授啊?”

    陈小鱼一听,商人本色便显现出来了,也一副欲打听的样子,说道:

    “如此美味,让人食指大动,定然能引得食客临门的!”

    阿正得了夸赞,顿时便红了脸,点了点头,言道:

    ‘“确实是有高人指点……”

    说着,说着,脸更红了……

    陈小鱼见状,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靠过来低声向我询问道:

    “你这仆人是怎么了,怎么越说脸越红?”

    我顿时苦笑一声,想着阿正这小子身后的高人,只怕是紫玉丫头了,否则这小子怎么一提到那位高人,就是这样一副带春的模样。

    我低声回了一句,道:

    “不必介怀!”

    陈小鱼见我吃面饼时的神情和阿正方才面红之时的表情十分相似,似乎从中明白道了些什么,有些狡黠一笑,低声又反而了一句,道:

    “驸马爷方才莫不是以为,这面饼,是她,给你做的吧?”

    一听此言,我的脸竟然如此不争气地便红了!

    “哈哈,果然如此!”

    紧接着,是陈小鱼没心没肺地一阵哈哈大笑……

    “阿正,今天罚你不许用晚膳!”

    不理会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的陈小鱼,我冷着表情,对阿正下了这道命令!

    阿正闻言,顿时又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他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最后,也只能颇为无辜地低头应了句:

    “喏!”

    ……

    八千燕云龙骑卫驻扎邺城,为的便是协助邺城牧管理邺城,稳定邺城局势,毕竟邺城现在亦然不太平。

    当我接到这道旨意时,心中一阵狂喜,那一刻我十分感念太皇太后的体谅,给了我们如此难得的相处时机,我需要留在邺城处理善后,这会是一件困难重重之事,有她在我身边,我便觉得再苦再难都能坚持。

    虽然每日都被堆积如山的公文和人海所淹没,可每次看到巡视而过的燕云龙骑卫们那身白色耀人铠甲之时,我总会忍不住抬眼去看,想着,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会不会也在其中呢?

    这一刻我可能忘了,她可是龙骑卫的少帅,我怎么可能会在巡视的队伍中看到她呢?

    我不但在巡视队伍中看不到她的身影,就连日常军事禀报,我也见不着她!

    我心焦,气急,可却一点办法也无。

    后来,我果真瞧见她了,那时候的她,正在检视军士,我忍不住想要靠她更近一些,却被急着等候批复公文的文书们一把又拽到了尚书省,我就连同她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晚上,我终于忍不住想要偷偷去找她,可不知怎么回事,每次我去寻她之时,她都不在帅帐之内,多时是亲自赶赴冀州去安抚北齐降卒去了……

    好吧,这是公事,我应该大肚一些的。

    越是这般自我宽慰,就越是一夜难眠,只能起来继续埋首公事,然后一日接着一日。

    而邺城局势,也在各方努力之下,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众人眉头紧蹙的脸上,这时候才能稍微缓解些许。

    我好像好像见她,可却总也不能如愿……

    久而久之,当我看到一身白色铠甲的燕云龙骑卫经过之时,无论多忙,都会抬头看着那队人整齐地从门外经过,我想,我应该是相思成疾了!

    ……

    这日,我领着几位书吏想要去户部清点户籍账册,才经过安定门,就看到一身白色铠甲的将军正在去往刑部方向之地徘徊,虽然离得远,可当我瞧着那人背影时,心中亦是忍不住一阵狂喜,让一干书吏等先至户部等候,我便迫不及待地往那人身边去了。

    可当我越发走进那人,这才注意到此人的铠甲配饰以及行动举止,都与我心中思念之人相距甚远,我不禁微微叹息,竟将他人错认做她了呢!

    正欲转身回去,此人正好转身回望,率先开口,反倒叫住了我,只听得此人语气颇为熟稔,言道:

    “叶兄就如此不想见到故人么?”

    我不禁愣神,随即回身一望,亦是掩饰不住一脸诧异。

    这一身戎装打扮英气逼人之人我确实认识,只是当时第一次所见之时她是一身北齐戎装,只是没想到再见之时,她竟然已是我北魏燕云龙骑卫了!

    “若君!”

    我不禁惊喜一呼,眉眼间也不觉染上了一抹笑意。

    若君见我如此热情,也是有些一愣,因为在若君心中,此处绝不是什么故交重逢的好地方,更何况彼此竟是以这样的身份见面。

    我抑制不住心中激动,不觉眉飞色舞,兴高采烈说道:

    “你竟然入了燕云龙骑卫……好,好啊!”

    这般说来,此事定然与琬儿有关了,琬儿的眼光果然独到,慧眼识才啊!

    我忍不住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以示欢迎她加入燕云龙骑。

    旧友重逢,我只顾着高兴了,竟忽略了若君脸上越发沉重的表情,而她的脸色越发严肃,见我伸手过来,忙后退三步,恭敬抱拳向我行了一礼,语气冰冷,道:

    “末将确实入了燕云龙骑卫,按照宫中礼仪,末将得称呼阁下为邺城牧!”

    这分故意拉开彼此距离的举动,令我顿觉刺心,莫不是我片刻间便成了洪水猛兽,她避之唯恐不及?

    “你方才还称呼我为‘叶兄’呢!”

    我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突然的转变到底是为那番了?

    若君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伤心,顿觉心中即便对家国有怨,又与他何干?为何好端端的便拿他撒气了?

    若君知道他是高辰之时,也有了片刻的诧异,一时间有些气愤此人巧舌如簧,对自己所说之言但真没有几句真话,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一剑要了此人性命;可通过这些天的暗中观察,他竟是一各为国为民的好官,北齐百姓对他极为推崇称赞,更何况他的志向远大,若君早已知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而且虽然很多事情他欺骗了自己,但是有一件事他没有骗自己,那就是他曾发过誓言,绝不会做危害北齐百姓之事,如今看来,他真的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这个时候,若君又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一剑要了此人的小命。

    一念至此,若君也收敛了自己的冷漠,表情也温和了不少,只是对着一个曾经欺骗过自己的人,若君心里还是有些芥蒂,难以轻易释然,语气之中多了几分嘲讽,言道:

    “啊,不应该称呼邺城牧为‘叶兄’,而应该称为‘高兄’才对!”

    闻言,我不禁哑然,原来若君已经知我身份了,这是在气我欺骗于她呢!

    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有嘴说不清了,我除了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外,其他的还真没有欺骗过她,可这些又不是我能说明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过还好,若君虽然生气,至少还能称呼我一句‘高兄’。

    我不禁抿嘴一笑,脸上露出温和笑意,言道:

    “还好,还好,你还愿以兄之名唤我,也就是还将我当作朋友了,多谢若君了!”

    “能攀附上如高兄这般且富且贵的朋友,是我宇文若君之幸才对!”

    若君用如此市侩之言回应,果真是生气了。

    我颇为无奈,脸带歉意,言道:

    “若君可是怪罪高辰了?高辰隐瞒自己身份却有不是,若有得罪之处,高辰在此向若君赔个不是,还请若君海量汪涵,宽恕则个!”

    若君见我道歉态度还算诚恳,她也并非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也就不再此处多加计较了。

    “你隐瞒自己身份乃事出有因,这本也无可非议,无论你是叶晨也好,高辰也罢,不过是个名称罢了。只是你竟以寻妻之名躲避灾祸,这就有些不够厚道了。我还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心中敬佩故而才与你结交,如此看来,还是我若君识人不明,古有割袍断义一说,现今,请恕若君无法与高兄这般的君子结交了!”

    听闻此言,我顿时感叹若君真乃诤友也,若失去了这样的朋友,我定然回遗憾一生的。

    先是向若君郑重其事地若君作揖行礼,我十分真诚地对若君说道:

    “古人云: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在相知,贵在知心;我以诚心与若君结交,心中早已当若君是朋友,所以即便处境如何危难,我也绝不会做欺骗朋友之举。我北上,确实是为寻妻而来!”

    我说得极为诚恳,半点说谎得痕迹都没有。

    若君不觉露出疑惑神色,眼前之人所言但真属实?

    若是真得,似乎又与事实不同;若是假的,那此人竟将说谎得本领练得登峰造极了,如若这般,此人心性不是十分虚伪做作了么?

    若君不觉气急,难道到了现在他还要欺骗自己,这算什么朋友?

    “你还要说谎么?你说北上为寻妻而来,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高辰是何许人也?”

    我不觉苦笑,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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