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清亮的声音叫道,“不许在医院里吵!再吵就都给我出去!”
&&&&房间里争吵的声音终于消停了。
&&&&文竹感到有人走近,伸手探探自己的额头和鼻息,口中说,“不许再吵了听到没有?”
&&&&“护士小姐,我女儿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能醒?”语较快那个声音担忧地问道。
&&&&文竹感觉到自己脸颊被摸了摸,接着又听到护士的声音说,“看她脸色,还得等等——”
&&&&轰——
&&&&文竹感觉被雷劈中了一样,为什么护士摸着自己的脸回答那个语快的人?语快的那个人的女儿,不是什么绿竹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一种巨大的恐惧和恐慌从心底冒出来,文竹想起刚才那股莫名其妙而来的酸楚和后悔。那不是她的感情,她知道得很清楚。可是这种感情却出现在她脑袋里……
&&&&“护士小姐,她现在适合打胎吗?”似乎很遥远的地方,有人这么问道。
&&&&“打胎?她这个样子,打了胎,运气好还能活着,只是以后想再生就难了。”护士冷笑一声,又吩咐不许吵,就出去了。
&&&&文竹的意识晃晃悠悠的,她似乎有些明白生了什么事,又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直到一只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噗——
&&&&握住自己那只手的主人似乎跪了下来,扯得她身体晃了晃。
&&&&“当我求你们了,不要逼绿竹现在打胎。她才十六岁,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现在伤了身体,以后不能生育,叫她后半辈子怎么过?你们都是她的伯母阿婶,忍心看她以后凄惨一生?”
&&&&文竹听着这人说话,心里的内疚和后悔波涛汹涌,几乎将她的意识挤了出去。她感觉到双眼渗出了泪水,无限悲怆。
&&&&手被放开了,接着有磕头的声音响起来。
&&&&如同海啸一样的悲伤和后悔冲了过来,冲得文竹的脑袋仿佛被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很快打开了一个大口子,她没有见过的记忆从大口子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