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梅龙镇到江西,相隔千里之远。
此去,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此去,或许我将和许多人都不复再相见。
许是坐马车坐地太久的缘故,车行了半月之后,我是上吐下泻,差点没给一命呜呼。
朱宸濠见此,在襄阳地界停了下来。
朱宸濠住的,不是官家驿站,而是客栈,而是襄阳最大的福康客栈。
朱宸濠随行之中,有位大夫,姓刘,据说医术妙手回春。
那位大夫给我诊断之后,说我只是水土不服而已。
水土不服并不是什么大事,开几剂药方即可治愈。
然而,朱宸濠似乎较了真,以致于让我以为,那个刘大夫在我面前是在说谎,我压根不是水土不服,而是患了不治之症。
朱宸濠的心思,如同朱正一般,着实莫测高深。
几日过去之后,病情仍不见好,反倒有加重的趋向。
或许,我当真不是水土不服,而是有了不治之症。
刘大夫帮我看了之后,又来了什么王大夫张大夫之流,我已经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
我问朱宸濠:“你说实话,我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朱宸濠一直选择沉默,后来一日,禁不住我的盘问,答道:“你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我服过陈志远给我的清心丸,按说一般的毒药根本对我无用?
“你中的是慢性毒药,也许已经有一年,但或许,已经有了十年。”
朱宸濠的脸上,神情格外凝重。
慢性毒药?还真是俗地不能再俗地段子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清心丸之所以没起作用,只是因为这毒太过毒辣。
一年?十年?究竟是谁给我下了毒。
得劳这么多人挂念,我着实有几分受宠若惊。
“我还能活多久?”我直接步入正题。
朱宸濠听闻之后,沉默不言。
见此,我问道:“三个月?一年?十年?”
见着朱宸濠一直不答复,我继续问道:“我究竟还能活几天?”
“多则半月,少则三日。”朱宸濠终于吭了声。
“三日?三日?”我放声大笑了几句,“最起码至少还能活三日,我还以为今日就是我的死期。”
眼泪顺着脸颊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就像瀑布一般,流淌不停。
朱宸濠或许是被我这幅模样给吓着了,“还以为你不会流眼泪。”
“不会流眼泪?是个人都会流眼泪的,你是在变相说我不是人是吗?”我一边哭,一边不忘反驳道。
“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朱宸濠浅声说道。
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极为真诚,真诚地就像一个孩童一般。
原本,我的心情极为低落,可因为朱宸濠这句话,我突然灰心丧气不起来。
中毒的人是我,要死的人是我,倘若我自己都没有求生的意志,那何人能救得了我呢?
“这些日子,有劳你了。”
这十几日,朱宸濠在我的床前忙前忙后,甚至就连
115章 沉默事认可的意思-->>(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