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穿上……“
衣裳两字还尚未说出口的时候,朱正长躯一伸,猛然将我带进他的怀里,在我耳边轻声喃喃道:”原谅我,我此刻确实无法办到。“
朱正是个多么云淡风轻的人,是个多么镇静自若的人,又是一个多么习惯了运筹帷幄和掌控全局的人,可他此刻,惊慌地像个孩童一般。
他害怕我会走,害怕我会因此离开他。
我心软了,心彻底软了,我到底还想把他折磨到什么程度?
他是有妻有妾,可他兴许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她们。单冲这点,这世间的哪个男子又能办到呢?
我折磨他的同时,岂非也是在折磨我自己?
耳畔听着朱正那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声,我是打算妥协了,彻底妥协了。
我纠结这些有的用没得用到底作甚,明明知晓我和他压根就不会有将来,明明知道我此生根本无法嫁给他。
罢了,我和他还斗什么气,吵什么嘴呢?我和他,还能在一起待多少日呢?
”对不住,是我无理取闹了。“我小声说道。
”不是你无理取闹,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娶别人。“朱正轻声答了一句。
朱正的婚姻大事,岂能他自己做主,尤其是妻子这个位置。
他所能给我的,最大限度只能是个宠妾,至于妻子的位置,他永远也无法给我。
不想计较了,从一开始,我所要的,不只是一个美好的过程吗?
"你不是说过你从未碰过她们吗?我是你生命中唯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和你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也足矣了。”我柔声答道,抬头看向他。
朱正闻言之后,展演一笑,“你放心,你将会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唯一爱的女人,唯一霸占着我的身体和灵魂的女人。”
“霸占着你的身体,对,没错,那我就再霸占一会。“
说着,我紧紧搂住了朱正的腰身。
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贴在他的肌肤之上,心中有如小鹿乱撞一般。
”你这么勾搭我,我怕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朱正在我耳边又小声说了一句。
抬头看时,发觉朱正的脸早已通红,呼吸也有几分紊乱。
此刻,我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寸肌肤,他几乎也能感觉到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种画面,怎么看怎么是行周公之礼的前奏。
”都站了这么久了,你为何一直不将衣裳穿上?“我小声啐道。
”方才脑子比较混乱,来不及思考。“朱正答道。
脑子混乱?方才,我也是脑子极为混乱,也是来不及思考。
耳畔又听到朱正的声音:”此刻脑子更混乱,想思考也思考不了。“
男人与女人不同,男人在这种事的欲望方面,总是比女人来的更加迅速更加猛烈一些。
”思考不了,那就别思考了。“
我已经做出了充分的献身准备,管它将来如何,重要的是现在,是现在我和朱正待着的每时每刻。
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不长了。
然则,就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朱正很快就放开了我,偶后走到了架子的另一边。
”我说过了,等我们成亲洞房的时候。在我心里,你十分宝贵。“
看不到朱正的表情,但能察觉到他的语气有多么地诚挚。
方才,有一瞬间,我明显感觉他的身体有了某种反应。
我虽没有男女床底之事的经验,但还是耳闻过一些。朱正的那种反应,代表什么,我心里极为清楚。
他虽没有对我明确做出某种承诺,但间接已经表明,他绝迹会娶我,而且不会委屈了我。
突然之间,潸然泪下。
朱正啊朱正,我真希望你是在骗我,倘若你是真心,那我该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呢?
朱正啊朱正,为何你要是那人,为何要是呢?
从烟雨楼离开的时候,哥哥告诉我说,其实我们并不姓李,而是姓沈。
我最初的小名,不是叫阿凤,而是叫珠珠。
珠珠,即是诛朱。
哥哥的小名,叫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