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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解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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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日应该已大好了。”言罢宗隽自己饮尽杯中酒,再看赵构:“听说她自受伤之日起一直住在宫里,你命御医日夜守侯观察治疗,她现在已基本痊愈。”

    赵构略一笑:“你知道的事颇不少,消息十分灵通。”

    宗隽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我从东京送部书给大金皇帝你都如此关心,而今我自己前来临安见故人,连她患病情况都不清楚,岂非太失礼?”

    赵构直身而坐,凝眸看他半晌,忽地再露笑容,提壶为宗隽再斟一杯,然后双手举杯致意。宗隽亦心领神会地依样举杯,两人相对饮尽。

    放下酒杯,赵构缓缓开口说:“舍妹南归后似已将金国旧事全然遗忘,只怕并无与你叙旧的心情。”

    “无妨,但将我来访之事告诉她。”宗隽微笑说:“也许这正是治她失忆症的药引。”

    “她未必愿意想起以前的事。”

    “她不愿想起,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么?”

    赵构抬目:“此话怎讲?”

    “我是说,”宗隽道:“若你让我见她一面,我大概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旁边烛台上的一支蜡烛此时燃尽,光焰湮灭,一缕青烟如游丝般弱弱浮起。一名侍女忙过来换上新烛,待她点亮烛火,赵构向她命道:“去请福国长公主过来。”

    侍女答应离去。赵构看着宗隽再问:“你说舍妹在金国时常提起两人,另外那人又是谁?”

    宗隽一时不答,反问:“你觉得会是谁?”

    赵构想想,道:“莫非是我们的三哥郓王楷?”

    宗隽摇头:“郓王楷她是会不时提起,但也没总挂在嘴边。”

    赵构奇道:“那还有谁?”

    “我也很想知道他是谁。”宗隽凝视赵构,笑容有公然的暧昧:“她说,那是第一个吻她的人。一个有别于我这野蛮夷狄的完美男人。”

    关于她的粉色回忆在心底轰然蔓延,突如其来的震撼之后是酸涩的触感。赵构垂目,不让双眸透露悸动的情绪,手心和脸上的皮肤一样冰凉,他想他开始理解她的失落与悲哀。

    继续与宗隽把酒言欢,换了些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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