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心道：“你们俩都是官场中人，臭味相投，炮制的茶叶自然大同小异，但村长毕竟还有一重农民的身份，自然多了一股土味。”但也不点破，说他们阿谀奉承，无端引他们生气，那不是生意人的买卖。
村长道：“如果书记你不嫌我手脏，敬请你喝一杯我为你泡的茶，您目光如炬，定能分辨其中微妙。”
赵书记受用，笑道：“好，我试一试。”
见赵书记面露微笑，显然极为高兴，杨帆心想：“我或许自称商人，但是我哪里有商人狡黠，恭维人得话说不出口，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毫无心机，如此说来我是农民而已，靠着这亩自留地，这才能发财，如果不是这样，我哪能无忧无虑过日子。”
村长用肥皂反复洗了几次手，再用清水淋了几遍，这才泡了一杯茶。
赵书记笑道：“我哪里有这样讲究，杨村长，你啊，你。”
村长笑道：“我们能眼不见为净，但对您可不能马马虎虎。”
赵书记笑而不答，喝了一口茶，待放下杯子，又大口喝了一下。村长大喜，道：“味道怎么样。”
赵书记道：“的确有些土味，但不明显，其他的大同小异。”这才对杨帆道：“就这个味道嘛吗？区别不是很大。”
杨帆道：“味道很多种，尤其是男女来泡茶，那味道就特别明显了，赵书记你要不要试一试？”
赵书记道：“这样啊，那倒有些意思，真有些期待，不过今天时间太晚了，不打扰人家了，改天吧，改天吧。”仿佛记起了什么，道：“那幅对联，你挂了吗？”无错不跳字。
杨帆道：“挂上了，挂上了。”
赵书记道：“我还从未观赏过省委书记书法呢，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在路上，赵书记一一问起杨帆认识省委书记的过程，杨帆模糊记忆中，一个高高高大大的官员站在自己面前，亲切地问自己，他则响亮地说，将来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大汉。
赵书记毫不厌倦地听了一遍又一遍，到了杨帆家门口，一看那幅对联，更是赞不绝口，连说意好，书法妙。
看完对联，赵书记坐了会，这才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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