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是美好的,憧憬是梦幻的,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书房里迎接他的是一块携带着齐国公怒火的砚台。
姜6心里咯噔一声,险险避过直冲脸面而来的砚台,站在门角里低头唤道:“大哥。”
彼时齐国公正坐在茶几旁,手执棋子,似乎全身的神思都在那方寸的棋盘上,若不是房中没有第二个人,又哪里想得到正是他扔的砚台呢。
“坐。”不同与姜6比女人更耀眼的长相,齐国公有着一张极为端正的方脸,五官有如刀刻,看着更像武将武将些,他的目光极为沉稳,声音也带着些冷硬,即使只是简单的一个指令,也让人情不自禁地臣服。
“大哥找我何事。”姜6如言坐到齐国公对面,食指扣了扣桌面,尽管已经充分感受到了齐国公的怒气,但他那份倘若天生就带着的骄傲肆意依旧没有半分收敛。
齐国公终于抬眼看了姜6,面上没有表情,只微微牵动了嘴角,道:“只是家常的叙旧罢了。”
“哦?”姜6同样勾了勾唇,颇为意外道:“只是家常?”
“只是家常。”点点头确定了今日书房的小聚,仿佛上一刻飞腾的砚台从未存在过一般,齐国公指着玉石雕刻的黑子“与我下两盘棋。”
然后,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话起了家常:“一眨眼你就十八岁了……距离你蟾宫折桂已经过了几年了?”
姜6落下一子,随意道:“三年。”
“御笔亲点的状元之才。”齐国公也不落后,四平八稳地在棋盘上点下一枚白子。“3年时间,仅仅止步于四品侍郎,你是如何想的。”
这个问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如果姜6只是出身寒门的呆板之人,这个度尚属正常范围,但他是齐国公的胞弟,就未免有些不上进了。
姜6压在棋子上的手一顿,嘴角微撇:“鲜衣怒马,荣游皇街,至此只剩嬉戏人间。”
他保证了自己不会是姜家的耻辱,又身体力行表明自己不会与兄长争夺国公之位,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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