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韩广问道。
怎么办?皇甫政思虑片刻,问道:“开始审问汝飘了吗?”
“还没有,”韩广道:“汝飘还在押运途中,怕是会被扔进大牢。殿下,汝飘在皇上那里把您供出来……”
皇甫恒打定主意,道:“除掉她,在父皇亲自审问她之前。”只要不是皇帝亲自审问,他就有机会翻身!
“是。”韩广的得令,离开书房。
皇甫恒坐在椅子上,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个遍,他安排汝飘在皇甫政身边,就是为了获得二皇子府的情报,以及下毒损害皇甫政的精.元,其余的事情他一概没做,这么多年来汝飘一点差池都没出过,怎么突然就暴.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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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皇甫政的计划,汝飘被皇帝押走亲自审问,然后把皇甫恒供出来,这样一来,就算皇帝做不出杀子的举动,也绝对会把皇甫恒圈禁,然后再由自己身后的郭太师他们的讨伐,肯定能罢黜皇甫恒的皇子之位,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皇城!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汝飘进入大牢的时候,绑在她手腕上的铁链突然解开了,因为她是女流之辈,所以押解的官差有些大意,这样一来给了汝飘逃命的机会,可汝飘与官差纠缠时突然脚底一滑,没站稳,一头磕在了墙上,那墙上恰巧订着一排钉子,平日里用于放牢房钥匙用的。汝飘的头被钉子扎了好几个窟窿,当场毙命,而那一起被押解而来的店小二,在官差与汝飘纠缠时被误伤,也死了。
突然两个重要的证人都没了,傻子都知道这中间藏有猫腻,皇帝一怒之下要彻查此事,当时在场的所有官差全都被追究责任,可调查下来,发现这真的只是意外,官差身上没有疑点。
当皇甫政知道汝飘和店小二都死了之后,气得差点再度毒发,他没想到皇甫恒的势力已经扩展得如此之大,在皇帝眼皮子低下杀人都可以。
等皇甫政的病养好了些后,专门入宫,将汝飘一事亲自给皇帝说了一遍,他告诉皇帝,自己审问过汝飘和店小二,他们都说背后的主使者是皇甫恒。
不出意外的,皇帝对这个结果十分诧异,他以为皇甫政会说是太子,或者哪怕说是五皇子皇甫晋他都不意外,可怎么会说是那个碌碌无为,表现得对皇位毫无兴趣的皇甫恒呢?
皇帝找来皇甫恒问话,对此皇甫恒自然矢口否认,他发誓绝对没有做出任何伤害皇甫政的事,坚持说自己被栽赃嫁祸。皇甫恒道:“父皇,儿臣的母家毫无势力,自己能力也不强,怎么去害二哥?”
一旁的皇甫政冷哼道:“就是因为你毫无势力,能力不强,所以大家才会对你放松警惕啊,四皇弟的韬光养晦,真是好计谋呢。”
皇甫恒着急的道:“没有的事,二哥,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害你,你无凭无据不能胡说!”
“证人都被你杀了,我哪儿还有凭据啊?”皇甫政讽刺道。
“我……”皇甫恒看向皇帝,见对方眼里满是怀疑,他知道,自己被质疑了!父皇开始不信任他了!
皇甫恒暗恨,这是他大大的失误,他并不知道汝飘在皇甫政那里就已经把自己供出来了!以为皇甫政唱苦肉计是想借皇帝之手揪他出来,原本以为除掉汝飘就万事大吉,可谁知就因为除掉汝飘,更惹得父皇怀疑了!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这么做,杀害证人的另有其人!”事到如今,皇甫恒已经无法打消皇帝的疑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否认到底,他连忙道:“证人在二皇兄那里陷害儿臣,是想转移视线,后来证人落入父皇手中,那幕后黑手怕被父皇查出破绽,这才杀人灭口!父皇!还请您明察!”
两个皇子在堂下争吵不休,吵得皇帝头疼极了。如今证人已死,他们二人各执一词,也许有一人说的是真相,也许两人都在说谎,不过说到底,皇甫政是受害者,而皇甫恒的嫌疑也无法洗清。
“你们两个别吵了。”皇帝捏了捏眉心,道:“这件事朕自有定夺,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
“是。”
离开御书房,两位皇子的脸色十分难看,此时门口还站着前来找皇帝的太子与五皇子皇甫晋。
太子一向心高气傲,不屑于与其他兄弟们为伍。倒是皇甫晋十分担忧,他问道:“二皇兄,四皇兄,你们在吵些什么啊?我跟太子殿下在门口就听见你们在吵架了。”
虽然皇甫晋在问两个人,可他是面对皇甫恒问的,因为在他看来,皇甫恒脾气很好,很敦厚,从不与人翻脸,怎么突然在御书房里跟皇甫政吵得如此厉害。
皇甫恒一如往常的笑了笑,眉目之间十分慈善的道:“多谢五弟关心,都没什么的,我与二哥……”
“够了,皇甫恒,”见对方那装模作样的架势,皇甫政觉得恶心极了,“少在我面前来兄友弟恭的戏码,怎么,麻痹了我之后,还想着麻痹五弟?”接着,皇甫政看着太子,冷笑道:“太子殿下,你以为与你竞争的人一直是我吗?其实啊咱俩都小瞧了一个人,有些人啊,看似毫无野心,实际上招招毙命,所以太子殿下,作为二弟,我好心提醒你,赶紧回府查查,也许有人在你身边安插.了不少探子,时时刻刻的给你下毒呢。对了,还有咱们的皇长孙殿下,你也赶紧找个好大夫好好的把把脉吧,他总是大小病不断,搞不好他活不过五岁呢。”
“你说什么?!”太子闻言,气急坏了,平日里大家怎么斗,嘴巴怎么损,可都是由底线的,这皇甫政怎么可以拿他儿子的命来说笑!太子抡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与皇甫政干上一架,亏得身旁有皇甫晋拦着。
真不知今日皇甫政吃了什么火药,皇甫晋劝着道:“二哥,你少说两句吧,皇长孙也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的这一切都是为太子好,”如今皇甫政什么都不怕了,干脆把事情全都捅出来,“我与太子殿下你差不多同时成婚,您已经有了皇长孙,还有两个女儿,而我至今一个孩子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太子与皇甫晋不说话了。
下一刻皇甫政指着皇甫恒的鼻子,对他们道:“全拜我们的好四弟所赐啊,他找人给我下药,损了我的精.元,亏得发现的早,否则我这辈子都膝下无子了!所以太子殿下,想想你吧,皇长孙刚出身那会是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怎么越养身体越虚了呢?你还是好好查查皇长孙身边的人,看有没有人下药,想要了皇长孙的命!”
这时皇甫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皇甫政的此番说词,真的是歪打正着,皇长孙体弱多病,也是他找人做的,从皇长孙的奶娘下手,让奶娘喝下药,通过奶水让皇长孙的身体逐渐虚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皇长孙活不过五岁!
无论心里再怎么记恨,皇甫恒都不能表现在脸上,他不得不装作委屈的模样,拼命的解释道:“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没有给二皇兄下毒,太子殿下,五弟,你们相信我!”
“你说你被陷害?谁陷害你?”皇甫政揪住皇甫恒的这番话反问道:“指太子?还是五弟?刚才在父皇面前你就这么说,四弟,你也太恶毒了吧!”
皇甫政这么一说,太子与皇甫晋同时变了脸色,他俩根本没做毒害皇甫政的事啊,太子恶狠狠的看了皇甫恒一眼,冷声道:“的确是我小瞧了。”说着,太子甩袖而去。
皇甫晋见状,连忙追问道:“太子殿下,咱们还要见父皇呢。”
“今儿个我就不见了,我先回去看看皇长孙,免得真如二弟所说,遭了罪!”太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皇甫政也不再多做停留,他拍拍皇甫晋的肩膀,“五弟,做人不能太善良,否则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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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来,天气转暖,帝都又恢复到了原来热闹繁华的景象,晚上夜市上人来人往,就像一个不夜城。
陈远陌不喜欢逛夜市,他嫌人多,挤得慌,可林淼偏偏相反,他最爱热闹,夜市里的小摊位上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全都是他的最爱。
陈远陌那么了解林淼,怎么会不知他的喜好,知道他喜欢热闹,喜欢小吃,还喜欢一样东西,那就是听戏。戏曲,杂技,说书什么的林淼都喜欢。
前世两人在云家村的时候,偶尔有小的杂技班子来云家村表演,林淼就会带着他一起去看,两人坐在离表演台最远的角落里,每次林淼都看得津津有味的,之前在金陵,陈远陌领着林淼听了一次说书,林淼就立刻迷住了,都花重金请那说书先生去帝都,可那说书先生因为家人,田地都在金陵婉言谢绝了林淼,这让林淼失落了好一阵子。
前几日陈远陌托张冲弄来两个彩云班的票,还是个专门的小包间那种。对此张冲还挺纳闷,他记得陈远陌最不喜欢这种咿咿呀呀的唱戏玩意,怎么突然想要票了?陈远陌摸了摸鼻头,不好意思的对他说,“淼淼喜欢。”
那彩云班是大楚国最红的戏曲班,这班子走南闯北,在各地演出,连其他国家都去过。陈远陌打听到,林淼小时候听过彩云班的戏,喜欢不得了,从那以后,只要彩云班在帝都有演出,林淼都会想方设法的弄到一张票来,哪怕高价的黄牛票都成。
为了给林淼这个惊喜,陈远陌还专门派人去搅黄了林淼买票的各种路径,这不今日是彩云班在帝都的最后一场戏,可林淼连半张票都没弄到手。
对此晚上两人约好见面的时候,都不难看出林淼蔫蔫的,心情不佳的状态。
“淼淼,你怎么了?看上去精神不太好?”陈远陌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没睡好吧。”林淼笑了笑。
“逛一逛后,就有精神了。”陈远陌握住林淼的手,与他十指相握,笑着道:“据说护城河那边的夜市上摆了不少小吃摊,咱们去瞅瞅吧。”
“好~”一听有好吃的,什么坏心情全都没有了~\(≧▽≦)/~
两人来到护城河旁,这里正如陈远陌所说的,整整一条街的小吃摊位,林淼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拉着陈远陌到处转悠,打算从街头吃到巷尾了。
对此陈远陌绝对迁就林淼,街边小吃,他有□□成是不沾的,一般只要吃饱饭,陈远陌就不怎么吃东西了,而林淼么……看他的小肥身子板就知道了。
两人转了好几个摊位,林淼一手捧着牛肉烧饼,一手拿着钎子穿好的肉串,每个来一口,香极了。陈远陌在旁瞅着林淼吃就觉得满足,他手里替林淼捧着一碗臭豆腐和一碗豆花呢。
两人逛了小半条街,陈远陌故意靠在林淼的肩上,可怜兮兮的道:“淼淼,我好累,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好。”林淼见前方有个卖馄饨的小摊位,便道:“远陌,我们去那边吃馄饨吧?”
“好啊。”
两人来到小摊位坐下后,朝老板要了两份馄饨,林淼知道陈远陌的胃不好,来小吃街转悠完全是迁就自己,对此他满不好意思的,“远陌,你有没有什么想逛的地方?我陪你,你不用老是想着我啊。”
“你是说想陪我去书斋吗?还是文房四宝阁?”陈远陌故意问道。
“呃……”林淼不吭声了。好吧,他承认,跟陈远陌相比,自己的确不是个好恋人。
两人的喜好完全不同,陈远陌喜静,总是呆在书房里看书,闲情逸致就是画画丹青,作作诗,最喜欢逛的地方有三个,书斋,棋室,以及文房四宝阁,在那里一呆就能呆三四个时辰,从上午到傍晚,看书看得入迷了,连午膳都不用。林淼陪过陈远陌几次,无聊到家了。
瞅着林淼那憋憋的样子,陈远陌笑着捏捏他的脸,道:“今天晚上还真有一地要你陪我去。”
“哪里?”书斋?还是棋室?这个时辰应该关门了吧?
“我们去看戏吧,”陈远陌说着,从怀里拿出两张戏票来,道:“我记得你喜欢看戏,这票是我托张冲弄来的,彩云班的戏,今晚最后一场。”
“……!!”林淼瞅着陈远陌手中那两张戏票,双眼直冒绿光,他绝对没想到陈远陌会把这么难买的票弄到手。
见林淼半晌不吭声,陈远陌故意的说道:“淼淼,难道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
“喜欢!我绝对喜欢!”林淼生怕陈远陌把票让给别人,立刻伸手夺了回来,看着戏票上印有“彩云”二字,林淼忍不住的咧嘴一笑,“远陌,谢谢你~”
“口头不算,亲我一口……”
还不等陈远陌把话说完,林淼扒上来就是吧唧一口。陈远陌楞了一下,这还是林淼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己呢。
“远陌,我们别吃了,赶紧去排队进场吧。”林淼道。
“……离开戏还有一段时间,”陈远陌道:“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不早,”林淼对此可有经验了,“咱们得早点过去排队,能做一个好位置。”
“你说的那个是散桌吧?”陈远陌笑着道:“我找张冲要的是包厢的票,所以晚点去没问题。”
“包厢?!”林淼简直欣喜到家了。他不是没在包厢听过戏,但他从未买到过彩云班的包厢票。
这时小摊老板端着两碗馄钝上桌,陈远陌瞅了一眼,碗里的馄钝分量十足,十几个大馄钝跟饺子似的,上面飘着紫菜和香油,阵阵飘香,让吃过晚饭的陈远陌都饿了。他拿起汤匙,开始吃了起来,不过林淼满脑子都是彩云班的戏曲,香喷喷的馄钝没吃几口。
吃完馄钝,两人付了账,林淼就迫不急的拉着陈远陌戏台子那边走去。
此时的时间刚刚好,两人拿着票进了门,由跑堂的带领下走上二楼,来到略靠左侧的一处包厢门前,跑堂的推门,请人进入。
这是一个小包间,也就够两人坐,包厢的中间放着一木桌,两侧是两张木椅,桌子上放着一瓜子,糖果,点心一些小零嘴,还有一盏茶。
刚才陈远陌还觉得这个包厢有些偏,也有点小了,不过瞅着林淼兴奋不已的神情,陈远陌对这包厢也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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