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多愁善感的女人容易老的,又不是不见面了,况且每天我离开的时候,季恒就回来了,你还不是一转身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不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哈赤哈赤”的声音,小狗崽摇着尾巴,调皮的挤进两人中间。
“对了,你还有斯蒂夫,如果你真的有想我的时候,见它如见我啦。”
周波脱下沾了泡沫和水的塑料手套,一把抱起小狗崽,拿起它的小爪子,在江筱叶面前摇来晃去。
他摆明了是想让她释然,而女人也真的笑了。
匆匆洗完澡的季恒穿着睡袍刚从楼上走下来,就听见了江筱叶的笑声,那久违的笑声让他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出来。
多日的相处,终究不是一场梦,这让江筱叶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恩的愉悦。
次日,周波早早的出门了,他的车经过了自己的店并没有停下,而直接开往了宁川路那栋最高的建筑――康永集团。
那才是他真正的家。
或者说是他的家族集中地。
他是父亲周康几个情fu所生的儿子里的一个。
他的母亲很早以前就过世了,死于他父亲认为的痴心妄想和不自量力。
如果说,他和季恒的人生究竟谁更纠结,答案或许是季恒,如果比谁的家庭更为复杂,那么答案只可能是他自己。
周波直接将车停在大厦门口,径直步入大厅,保安迅拦住了他,公式化礼貌的问道:
“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来找周康,我是他的儿子。”
保安微微一愣,继而恭敬的说道:
“先生,请稍微等一下。”
接着他轻轻侧过身,对着对讲机讲话,趁此间隙,周波身形一闪,大步向电梯口走去。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电梯口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周波按下按钮,电梯门很快就打开了,并在保安追过来之前,关上了门。
周波站在电梯中央位置,看着它从一楼一层层直上三十楼,大脑里却响起很久以前他父亲对母亲说过的一句话:
“做我的女人要认命,不认命的就别做我的女人,你的儿子我也不会承认。”
不过,不管周康承不承认自己,他的手上都有康永集团5%的股份,每年的分红也分文不少在他的账户里,只不过他从来没有碰过它们而已。
不论是股份还是账户上冰冷的数字都在提醒他一件事,那是他的母亲用一生的代价换来的,饱蘸了泪水和鲜血,只要一想到这儿,就让周波心如刀割,疼痛难当。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三十楼就在他的眼前,前台小姐带着疑惑和防备的眼神看向周波。
“先生,请问你找谁?”
“哟,生面孔嘛,维妮呢?”
周波走了过去,右手臂撑在前台桌面上,勾起嘴角,带着坏坏的笑,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