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坦诚,暮气皑皑。
&&&&随弋垂眸:“盛衰皆有时,年岁皆有命,王朝帝皇概都如此,何况是宫家,又何况是你,那般作孽,可值得?”
&&&&“不知道...大概还是因为我太像勾横了...你可知道宫家为何姓宫?因为当年勾横杀人灭口的计划里面便是包括他自己的家人..如此才能瞒过齐恒公,整整数百人的大族,也只侥幸逃得几人,却是仍躲不过那诅咒...”
&&&&“比起那些术士,我宫家人或许更想将他碎尸万段..”
&&&&“他已经死了”随弋随手拨出一本书,“杀他的人很厉害,不会给他的灵魂安息之处”
&&&&“那么随姑娘又想怎么处置我呢?”
&&&&随弋沉默了,一会,她的声音才清晰传荡在房间内。
&&&&“咒有因,需要一个人来解,那个人不会是宫九”
&&&&“你能?...我明白了...”
&&&&他闭上眼:“我会处理好,让她没有负担...只是这样少不得要让随姑娘担负一些因果了”
&&&&“无妨”随弋看着窗外,一只白鹭掠过湖面,荡起一圈涟漪。
&&&&只能看到她笔直纤细的背影,长飘飘,纸片人一样,却偏偏比世上任何人都坚韧不移。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看起来很年轻,却又好像很古老..原谅我用古老这个词儿来形容你...或许你比我还古老,虽然我已经两百七十岁了...”
&&&&“宫山”轻轻叹着,闭上眼:“如果早知道有一人能了结这诅咒... 也许...”
&&&&没有也许,他睁开眼,随弋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了一本书,那书是随弋刚刚抽取出来的,上面还翻开了封面,序章上有一行字。
&&&&――这世上狠毒又不够狠毒的人才是最可悲的。
&&&&若不是最后他一念之差,让随弋去了那古墓,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一败涂地。
&&&&而那一念之差,...难道就是这些年对那孙女的假戏真做?
&&&&“可悲啊..所以才显得可笑”
&&&&一时间,他的表情很复杂。
&&&&――――――
&&&&随弋回了自己省城的居所,倒是看到了叶秀玲跟林云等人,次日,宫九他们也回了省城,脚步匆匆的,还未来得及碰面...
&&&&次日。
&&&&随弋站在书房中,晨光温暖,宫九的沙哑又疲倦的声音传来。
&&&&“阿弋,我爷爷去了...”
&&&&“嗯...好”
&&&&随弋静静听着,最后挂下电话后,拿出那珠鱼胧,轻轻道:“因果已结,解了她的咒”
&&&&房中无人,却是隐隐传来低微的声音。
&&&&“你拿到了巫术秘卷,本就能解去我们的咒术,又何必如此”
&&&&“她可以,我做不到..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
&&&&声音微弱了些,最后似乎说了什么,后面声音消失,那玉佩上的隐隐黑气也消散了。
&&&&远在宫家那边的宫九原本还处于哀伤之中,忽然觉得身体一凉,莫名觉得一些桎梏跟心结散去了些..抬头看向已经挂在墙壁上的黑白照片,上面的老者笑容慈祥,正看着她。(未完待续。)